所以此时她很干脆地出声反驳鹤归。
卡慕默不作声地喝着酒,袖子里刚刚收上去的君度的匕首和手枪却不知道什麽时候滑了下来,他似是觉得拿在手中太晃眼,随手放在了酒桌上——然後被君度不着痕迹地顺走了。卡慕懒懒地擡了下眼皮,好像根本没看到君度的动作般又垂落下去。
龙舌兰眯了下眼睛,想着回去就把基安蒂递上来的武器翻新报告批下去。
琴酒放下了酒杯,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身边的伏特加,伏特加从桌子下面抽出了什麽,递给琴酒。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鹤辞可不管他们是怎麽想的,自顾自地介绍最後一个人——那位一直安安静静躲在他身後的那位浅色风衣青年,眼神忧郁,气质高华。
“这是鹤归,我队里的预知系。他不太爱说话,有事可以转达给我,或者鹤朝。”鹤辞看了一眼身前的小女孩——她正鼓着脸摩挲着镀了层金纹的剑鞘。
“啊?哦好。”鹤朝擡头看了眼鹤封,然後心满意足地被摸了摸脑袋。她双手一把抱住想要收回去的鹤辞的胳膊,难得好心地侧过头冲着面前或站或坐神色各异的代号成员道:“建议你们最好不要和这个社恐说话——如果不想突然暴毙的话。”
她轻轻巧巧地wink了一下,笑靥如花:“这可不是威胁哦~”
琴酒手中的伯莱塔慢悠悠地在手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枪口擡起来一半,又被他强自摁下去,闻言发出了一声冷笑:“这世界上还没什麽东西能威胁到我。”
一直低着头的鹤归闻言却擡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垂下了眼。左手背到身後,手指飞快地掐算着些什麽。
角落里的轩尼诗和阿夸维特相对,交换了一个眼神。
只有有些喝蒙了的啤酒举起酒杯,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来者是客……坐坐坐,一起喝一杯!”
一行人都坐了下来。
鹤辞随便选了张桌子坐下来,君度拉开他右手边的椅子,靠着鹤辞坐下;鹤封自然地跟着他家队长走过来,坐到了鹤辞的左边;晚了一步的琴酒没有和这个心眼一堆的boss手下争执,而是选择坐到了鹤辞的对面。鹤朝拉着还在掐算什麽嘴里念念有词的鹤归坐到了基安蒂一桌;鹤拾并没有跟着队长或者其他队员走,而是慢悠悠地走到了角落里那两个情报人员所在的桌前。
鹤辞给鹤朝要了杯冰镇果汁,自己点了杯伏特加,其他人都要了一杯白兰地。
“龙舌兰,你帮我安排一下,他们要在这里呆两三天的样子……算了不麻烦你了,”鹤辞想起了什麽:“直接让他们住在我的安全屋里吧,我房子的客卧应该足够住下这些人了。”
琴酒擡起了头。
龙舌兰看到了君度冲着他使的眼色,额头上微微冒出一点冷汗,连声道:“不麻烦不麻烦,组织里空着的安全屋多呢,随便安排都可以——况且您不是和琴酒大人和君度大人住在一起麽,会不会太挤了些?”
“不必了,”鹤辞却已经决定下来了:“反正时间也不长,还有一些事要商量……住在我那里也方便一些。”
“至于他们俩……我记得琴酒好像一直都在出任务,很少会回来;君度貌似也更喜欢住在基地里的临时安全屋,不用操心他们。”
“我接下来的三天都没有任务。”琴酒突然出声反驳道。
“谁喜欢住基地的安全屋啊?明明每次都是因为喝醉了直接留下来而已啊!”君度也同时炸毛了。
“别闹——知道你们不满意,但也没必要睁着眼睛说这种瞎话,明明我的安全屋你们十天半个月也不回来一次——我还不知道你们俩在想些什麽。”
“别这麽排斥,之後你们要共事的时间长呢。”
那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在组织基地不回去!——两人同时在心中想到。
“就这样——”鹤辞最後一锤定音:“明天早上九点,所有代号成员以上地位的人都到会议室集合,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宣布。”
“那麽现在……”鹤辞端起酒杯晃了晃:“一起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