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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和宿敌一起重生后被宠上天 > 150 第150章(第2页)

150 第150章(第2页)

“卿家且留步。”何年暂时还不想与拓跋氏撕破脸,声线刻意放得温软,“明日寒河狩猎一事,朕思来想去,还是交由卿全权操办最为妥当。”

她眼波流转间噙着三分深意,纤纤玉指轻抚织金袖口。

何年心如明镜,此番寒河狩猎,拓跋家必在暗中布局。而她偏偏将此事全权交由拓跋家打理,既是给拓跋氏一个体面台阶,也是暗地里布下一着连环棋。

若狩猎顺利,拓跋氏安分守己,自可借此施恩,彰显帝王胸襟;若其胆敢作乱,这狩猎场便是现成的罪证和把柄。正可效仿当年汉武治淮南王旧事,名正言顺削其羽翼。

拓跋晟低垂的眼睫擡起,眸中迷茫之色渐褪,转而浮现一丝明悟。

“臣。。。。。。定不负陛下重托。”他单膝触地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将礼,礼毕起身,倒退三步方转身离去。

殿门洞开的刹那,寒风裹挟着雪粒扑面而来,拓跋晟却觉得心头比这雪夜更冷三分。

临行前祖父的谋划言犹在耳。

若联姻成功,明日寒河必将现出海东青蔽日的吉兆,拓跋氏自当拥立新主;若女帝如她母亲那般不识擡举。。。。。。明日寒河狩猎就是她的死期。

毕竟,拓跋氏世代执掌北梁驯鹰之术,其秘制的骨哨能引百鹰齐鸣,特调的药剂更可令海东青凶性大发。若女帝胆敢下拓跋家面子,执意与拓跋氏为敌,拓跋氏便以骨哨催动神鹰发狂,借‘天罚’之名除之。

然而,方才殿中所见,却令他心生迟疑。

李信业那近乎圈画领地的姿态,足见其视女帝为不可触碰的逆鳞。

若明日当真行刺。。。。。。且不说成败难料,单是想到李信业那个嗜血的眼神。。。。。。

‘必须劝阻祖父。’拓跋晟心中暗道,女帝将寒河要务交予拓跋家,明摆着是给双方留了转圜馀地。

若当真伤及女帝分毫,只怕会触怒李信业这头镇守王帐的苍狼,届时拓跋氏阖族上下。。。。。。

拓跋晟光是想象那场景,後颈便窜起一阵刺骨寒意,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玄狐大氅的毛领。

殿门在身後轰然闭合,最後一缕寒风被阻隔在朱漆门外。

殿内烛台上的火焰,却骤然窜高,在李信业逼近的身影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何年只觉眼前一暗,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被按倒在铺着雪貂皮的矮榻上,周身尽数笼罩在他撑在榻边的铁臂之间。

“秋娘。”他指节扣住她下颌,拇指重重碾过那抹嫣红唇瓣,在她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你莫不是。。。对拓跋晟生了心思?”

灼热的吐息带着惩罚意味,灌入她唇齿间。

何年猛地摇头,鬓边散落的青丝,绞缠在李信业胸膛间。

“怎麽会?他那般光着上身进来,惊得我手心都是汗。”她扣住李信业的手腕,让他感受自己掌心的潮湿,“我也没有料到,拓跋仪这老狐狸。。。竟然这般不要脸。。。”

“那你为何对拓跋晟委以重任?”李信业沙哑的嗓音里压着几分不悦,虎口轻轻托起她脸颊,拇指在她唇畔摩挲,“若你想要除掉拓跋家,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何年轻叹一声,眉间浮现一丝倦色。

“北梁如今灾患连年,我实在分不出精力来动拓跋这样的大族。更何况玉京城那边。。。。。。我庶妹既对庆帝下药,我就得赶在事态恶化前,把她从这滩浑水里捞出来,免得连累整个沈家。”

李信业指尖拂过她紧蹙的眉间,温声道,“秋娘不必忧心,此事已交由周庐暗中斡旋。他会让令妹染上‘气血两虚’之症,从此避居深宫静养。至于圣上的药瘾。。。。。。”他眼底闪过一丝锋芒,“只需在六宫嫔妃间稍作风声,自有那等攀龙附凤之人争相献药。届时即便圣体有恙,也牵连不到沈家分毫。”

“京城诸事,我自会为秋娘料理妥当。”他执起她的手,在指尖落下轻吻,眼底漾着化不开的柔情,“狸奴已交给王公严加管教,赛风亦随侍在侧。等到明日寒河狩猎後,我会安排你与叔父相见。”

就在何年为他这份细致周全心生暖意时,他忽然俯身,齿尖轻轻叼住她颈侧那块细嫩肌肤,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潮。

“秋娘可知,方才我多想拧断拓跋晟的脖子?”

他舌尖恶意扫过她突突跳动的血脉,感受到她瞬间绷紧的腰肢,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自嘲。

“一想到你如今高居九重,多少野心之徒觊觎龙榻。而我们的关系反倒见不得光。。。。。。”他手指突然掐紧她腰间的软肉,“我就後悔当时不该让你假死脱身。。。。。。”

何年还未开口,便被他以吻封缄。

这个吻裹挟着惩罚与占有的意味,炽热得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直到她气息紊乱地抵住他胸膛,他才略略退开分毫,另一只手却已不容抗拒地探入她松散的衣襟,掌心紧贴着她心口剧烈跳动的那处柔软,声音暗哑得不成调。

“今晚,秋娘须得给我一个名分。。。。。。”

“你不是说。。。。。。”何年喘息着摁住他滚烫的手,“要待我年满双十。。。。。。”

“等不及了。”他忽然腰腹发力,逼得她闷哼一声。

肌肉虬结的手臂,将她双腕牢牢禁锢在头顶,肩背绷紧的线条在烛光下如同出鞘的利刃。随着‘刺啦’一声裂帛之音,玄色锦袍被他自己扯开,露出胸膛上起伏的肌理。那些伤疤蜿蜒在紧实的肌肉上,随着粗重的呼吸剧烈起伏。

“如今我既非秋娘三书六礼的夫君,亦不能向天下昭告我们的关系,还要眼睁睁看着不知死活之徒,妄图染指龙榻。。。。。。秋娘觉得,我还能等下去吗?”

李信业第一次尝到了噬心般的危机感。

殿外风雪怒号,却盖不住锦帐内金铃摇碎的声响。

他滚烫的掌心顺着龙纹衣襟滑入,一件件剥除她的衣衫,一层层解开繁复的衣结。

“今夜。。。。。。”他低头用鼻息吻着她耳畔,低沉嗓音里带着浓烈的占有欲,“臣要陛下好好记住,谁才是这龙榻的入幕之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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