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曦看过去一眼,瞧见其脸颊上的蛇鳞,又看见胳膊上渗出的泛黑血迹,道:“她脸颊上的蛇鳞,是诅咒。”
“但她手臂上的伤,是中毒。”
白晓一愣。
独孤曦回头看了眼,宫易水大步走上前,从纳戒里取出一颗解毒丹给那女子服下。
不过稍许,她伤口处就开始冒出丝丝黑气,血肉中的毒在解毒丹的药效作用下从伤口钻出来,在半空中消散。
她的伤口也逐渐变回原来的血色。
宫易水又给她服下一颗岐黄丹,让她的伤口尽快愈合。
白晓连忙开口:“多谢大师姐,还有这位……?”
她视线落在宫易水身上,但却不认识她。
宫易水说:“我叫宫易水。”
白晓很快想起来宫易水是谁,不就是之前丹堂丹堂和副堂主为收她为徒大打出手丶结果被宗主收为记名弟子的那位师妹吗?
难怪大师姐会在这里,原来是陪宫师妹下山历练。
白晓很快露出笑容:“多谢宫师妹。”
入城前,白晓一行都做了僞装,身上的蛇鳞不能让任何人瞧见,以免节外生枝,给大家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入城後,独孤曦直接找了客栈入住,两人一间房,互相照看,无需要不要外出,明日一早就啓程离开。
大家点头表示知晓,随後各自回房休息。
没有意外的,宫易水与独孤曦一间。
夜渐深,宫易水准备休息时,有人敲门。
独孤曦去开的门。
门外站着的,是早些时候中毒又中诅咒的那位剑阁弟子。如今她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脸上佩戴着遮掩蛇鳞的面纱,眼眸温柔的注视着身前打开房门的独孤曦。
望着独孤曦那张美得一眼惊人的面容,她眼里闪过一抹羞涩,柔声道:“听白师姐说,是大师姐出手相助,特来感谢。”
“我叫柳茵然,是剑阁新弟子,我……”
独孤曦声音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是宫易水给你的岐黄丹和解毒丹,你应该谢她。”
柳茵然诧异时,独孤曦往里喊了声:“宫易水。”
宫易水带着疑惑的走来:“怎麽了?”
独孤曦道:“她是宫易水,是她救的你,你应该谢她。”
柳茵然眼神更为惊讶,一时忘记说话。
宫易水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连忙说:“小事,不用谢,已经很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柳茵然盯着宫易水的脸看,想起来之前在凌霄宗时听说过的事。
她和独孤曦都是宗主的徒弟。
柳茵然眨了下眼,赶忙说:“我是柳茵然,多谢宫姑娘给丹药相助,不然我现在都还躺着不能起身呢。”
宫易水摆了摆手:“没事。”
但话音落下後,宫易水又突然间想到了什麽,莫名觉得柳茵然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丶见到过。
宫易水露出疑惑费解的表情,似在努力回想是在哪里听说这个名字。
独孤曦和柳茵然都注意到了她表情间的变化。
柳茵然不解:“怎麽了吗?我说的话哪里不对?”
宫易水看着佩戴面纱遮住面容的柳茵然:“嗯……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你的名字。”
柳茵然诧异:“你听说过我?”
独孤曦眯眸:“你听说过她?”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话说出口後,都有一瞬的讶异。
柳茵然还想再说什麽的时候,独孤曦丢下一句“你该回去了”,然後毫不犹豫的关上房门,将眼神诧异又疑惑的柳茵然关在门外。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柳茵然茫然的眨了眨眼。
宫易水说……听说过她?
在哪里?何时?为何会听说她?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