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烫着了,罪魁祸首却不是鸡汤。
胸针还握在他手上,钟睿之只好点头,咳嗽着装出被热汤呛到的样子,然後稍稍转过身,把那枚胸针放进了裤子口袋里。
沧逸景似乎没有不会做的事,他在泉庄乡下时,也会给钟睿之开小竈,做两份,一份给钟睿之,一份给若玫。
他今天也迅速完成了一桌子菜,钟鸿嘉夫妻带着孩子,都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
连保姆都夸赞他。
只有钟睿之,闷头吃,不太说话。
他挺生气的:什麽只有我叫过他老公…什麽意思啊?到底…有没有…美女未婚妻?要是有…那有女人了还来招惹我,耍流氓!还…还什麽EternalLove?抓进去坐牢吧!
可…要是没有女人…那…怎麽办?
又…亲了……
亲了……
不仅亲了,自己还……
虾饺…真好吃。
清蒸的石斑鱼,也好吃。
怎麽整桌就没有不好吃的菜呢?就连小青菜都是甜的。
口袋里坠着那枚胸针,沉甸甸的。
吃过晚饭,钟鸿嘉和沧逸景聊了会儿天,沧逸景便要走了。
钟睿之牵着小侄子,和钟鸿嘉夫妻一同站在门口送他。
钟睿之本以为沧逸景会主动提出明天带他出去玩,可直到他离开,都没说这个。
说实话,如果他这麽说了,钟睿之可能会觉得困扰,但他不说,钟睿之只剩失落了。
你都不想我的吗?
怎麽不来粘着我呢?
此後一周,钟鸿嘉带着他,在广州玩了一圈,又打电话让钟拙筠来广州见儿子。
钟拙筠的几家娱乐场所和酒店都是开在广州的,喜滋滋的来见钟睿之。
拉着说了大半天的话,并表示了绝不离婚,你妈就是使小性儿,什麽美国的初恋情人,哪有你爸我帅。
钟睿之是喜欢和父亲相处的,听他说不离婚,立马也乐呵上了。
“等我这边生意稳定下来。”钟拙筠道,“你爷爷气消了,我就回趟北京。”
广州白云机场有到天津的航线,从广州回北京,还算是比较方便的。
钟睿之问:“那要等到什麽时候啊?”
“本来是很快的。”钟拙筠道,“你大哥知道的啊,他认识的那个河北人,大高个儿,可奸了,老给我使绊子。”
钟鸿嘉笑着对钟睿之挑了挑眉,摇摇头。
钟睿之道:“那你让让他?”
钟拙筠呵呵一笑:“跪下来求我,或许我能考虑。”
钟鸿嘉道:“您小心点儿吧,要是被他带沟里,就去美国找我,等睿之毕业了,阿姨也得带着他一起去。”
钟鸿嘉和姚勉的关系不算好,他只叫姚勉阿姨。
“你就对你爸我这麽没信心?”钟拙筠道,“现在兴华通信做主的是我,他是给我打工的。”
虽然如此,但因沧逸景的私募基金掌控着整个广东的投资风向,导致投资环境因为沧逸景变得不再单纯。
简而言之,这种非公开私募的无限制扩大是破坏游戏规则的。
让钟拙筠手上拿着钱,不敢投资。
他没摸透沧逸景的底,不知道他背後有多少人,手里有多少钱,做的局有多大。
贸然投资,只是把钱丢到他的口袋里,就和当时让周胜丶陆贺试水的钱一样。
“那你对他好点呗。”钟睿之道,“化敌为友,一起赚钱多好呀。”
钟拙筠道:“你让你哥去劝他,让他把我也吸纳进他的私募基金。”
钟拙筠仗着有钱,除了钟睿之的金条,他还有自己的那份钱,以及钟拙筠把公司卖了的钱,都会交给他,放在国内投资。
像他们这种人家,生意在全球都有涉猎,老爷子是气钟拙筠连钟睿之的钱都不放过,又明白钟拙筠的脾气。他当了四十几年扶不上墙的烂泥,好不容易盼来了开放,他憋着一股劲儿要在南方大干一场,老爷子想激他一把,并不是要放弃南方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