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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堆个我的雪人陪你 爱意纯成了天上的云(第3页)

没那麽多主意,没多聪明,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也没那麽强干,世上少的是能拼杀出来的强人,多的是黄秀娟。

他的母亲和她一样,很多人说她像汪大花。

长相性格,都很像。

汪大花不是没羡慕过别人家,村尾的吴屠夫虽然是个杀猪匠,成天一身的油膻味儿,可他挺疼老婆的,对孩子也好,托杀猪的福,不缺内脏丶下水,猪脖子肉吃。

隔壁的王木匠也还行,瞧给孩子做的小水盆,板正漂亮。

做豆腐的张大姐身上穿的那件大红色的羊毛衫,是儿子给他买的,今天见面就一直在说那衣服有多软,多暖和。

表姐家的儿子去年中专毕业,留在了县城工作,过年要结婚了,来给她发喜糖,接她去喝喜酒。

汪大花的胃病又犯了,已经疼了三天了,她三天没咋吃饭,只喝了水。

所以并没有多好的心情,甚至觉得咋滴人家家里的喜事儿就这麽多呢。

她捂着肚子,脸色很差。

但家里无论是丈夫,儿子,孙子孙女,都没人发现她的不对劲。

或许发现了,但因为她老说肚子疼,大家也不太愿意去细问她。总归是昨晚吃了锅底的锅巴不消化,她的胃一直是这样。

汪大花照例做饭干家务,这几天雪太大了,丈夫黄福顺正和大儿子一起清理屋顶上的积雪。

孩子们在炕上写作业,儿媳妇在做针线活。

没什麽不对劲,日子不就是这麽过,哪有那麽多的温情欢乐。

黄福顺清好了雪,抖了抖身上的雪,骂骂咧咧进了屋:“他妈的,累死老子了。”他横了一眼汪大花,“磨磨蹭蹭的,饭做好了吗?”

汪大花端菜上桌:“好了。”

“怎麽又是白菜粉条?”黄福顺抱怨了句,“把我的酒拿来。”

汪大花劝了一句:“少喝点吧,让你磨的玉米面还没磨呢。”

却不料被黄福顺当着小辈儿们的面给了一耳光:“你现在威风起来了,都管到我头上来了。”

他常这样,一点不顺心就会动手,耳光是小的,没掀桌子踢人已经很好了。

儿子媳妇儿们看着,也没人拦。

就连孙子孙女们都习以为常了。

大家坐下吃饭,饭桌上没人说话,和平常一样,只是汪大花脸上多了一个五指的掌印。

那还能怎麽样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就是她的命,她得认。

早几年村里不是没有人家闹过离婚,大多数都被村委妇联的人给劝和了。

有离了的又回了娘家,没过半年再嫁的,二婚嫁得更差,要麽是老光棍,要麽是老鳏夫,总归是又过回了离婚前的日子。

也有两个没有再婚的,自己一个人住,生産队平时会多照顾些,过得像个老寡妇,娘家不待见,儿女也甚少去看望。

平时村里人也会笑话她们,说她们自私,过不好日子,掌不好家。

汪大花想,或许她在外人眼里也过得不错吧,这几年至少没闹过饥荒,一大家子有儿有女的,这不就是从前听过的三世同堂嘛。

她该满足的才对。

夜里肚子越来越疼,已经到了无法翻身动弹的地步了。

小孙女靠着她睡,翻身时撞到她的肚子,疼得她头都发晕,撑着炕沿呕起来。

家里人听见动静,黄福顺没好气的点灯:“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又作什麽妖?吃什麽吃坏了?自己胃不好,就别去吃锅巴,喝冷茶…”

他骂完才去看地上,是大滩的黑褐色渣碎。

“恶心死了,你吐的什麽?”黄福顺道。

小孙女和小孙子也趴在炕沿上看,忍不住也犯了恶心:“哕,好臭啊,奶奶臭死了,我不要跟奶奶睡了。”

大儿子和儿媳妇就在里屋的炕上,俩人都没动。

直到汪大花猛咳了一阵後,呕出两口鲜红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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