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沧逸景狂笑:“哈哈哈哈,场上不是传言你特能喝吗?怎麽一个人躲这喝闷酒,也能醉成这样?”
沧逸景的皮肤被酒色染红,他神态尤为失落,钟拙筠坐到他旁边,被他抱住猛吐苦水。
“我赚钱就是为了他…真的!真的就是为了他……”
钟拙筠气的直踢他的小腿,这动作,沧逸景挺熟的,小少爷也这样踢过他。
于是他更伤心了。
“啊啊啊啊啊……”
在上海那晚他都没哭这麽大声。
这会儿,却哭得像个小学生一样。
“我操!沧逸景,你至于吗?”钟拙筠很嫌弃啊。
“至于!啊啊啊啊!至于!”他道,“我老婆不要我了,他走了,我要这麽多钱干什麽?”
钟拙筠乐了:“你不要可以给我。”
沧逸景还在呜呜的大哭,但没忘记骂他:“不要脸。”
钟拙筠道:“我给你介绍美女啊,柳暗花明又一村,你现在只要愿意,可以拥有很多个老婆,当然,也得你身体吃得消哈。”
“我只要我自己的老婆。”他摇晃着钟拙筠,“我只要他!啊啊啊啊!”
“停手啊!”钟拙筠老骨头,哪经得起他这麽晃,“什麽时候回来啊?”
“啊?”
钟拙筠道:“我问你老婆,把你甩了的那个睿睿,什麽时候回国啊?”
沧逸景不知道,但他想到了钟睿之说,深南路,说盐田港,便道:“盐田港建好,回来。”
“我操你妈。”钟拙筠觉得这小子虽然能赚钱,但确实有大病,“港口?盐田?你再运十船钱回来都不够。我看你以後也不要出国调研了,去哪都想跟人学,看人家的楼,你回来要盖楼,看人家的港口,你回来又想建港口,你这麽能耐,怎麽不上天呢?”
“要多少钱啊?”沧逸景问。
“你问我?”钟拙筠道,“建多大啊?”
“能有多大有多大。”沧逸景道。
钟拙筠笑着耸了耸肩:“把全国的钱借你炒股好不好?”
他当然是在开玩笑,这种投机的把戏,能成功一次,除了天时地利人和,人聪明,还需要足够的运气,来不了第二次,况且也不可能捞超过这次几十倍的钱。
“那把整个亚洲都借遍吧。”沧逸景道,“建成了再慢慢还。”
钟拙筠用鼻子哼出一个笑,良久他笑道:“咱们俩一起。”他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背,又道,“不止咱们俩,所有的人都一起。打算什麽时候建好啊?”
“四十岁之前吧。”沧逸景道。
“为什麽啊?”儿子去美国了,这小子和他两个儿子也差不了几岁,钟拙筠拿出老父亲的慈爱,陪沧逸景说话。
沧逸景没再哭了,抽了张纸擤干净鼻涕,认真的说:“超过四十岁,我怕他回来,操不动他。”
钟拙筠愣了三秒,然後大笑着给了沧逸景一脚:“混蛋!”
“我真的这麽想,我现在特别後悔放他走。”沧逸景道,“我当时就该找人把他绑回来,藏起来,让他家里人找不到他。”
钟拙筠像是听笑话一样,听他说醉话:“绑起来?”
沧逸景点头:“放在只有我们两个地方,扒光了,猛操他,操得他这辈子都离不开我。”
钟拙筠看了一眼沧逸景的体格,还挺为那姑娘庆幸的,幸好跑了。
他给沧逸景丢了根烟。
万宝路。
为什麽是万宝路?
烟的牌子那麽多,偏偏是万宝路。
他又抽泣了起来。
“又怎麽了?”钟拙筠真的好烦他啊,“我也没叫你别操她啊。”
沧逸景;“他也抽万宝路…呜呜……呜呜……”
“哎哟我去,我的错我的错,我去换包软中华。”钟拙筠道,“天知道一个姑娘家抽万宝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