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两年没见面了,你就没有什麽想和我说的吗?老丶婆。”
这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和上次通话时一样。
李却归发表受害者感言:
“我刚才应该选包里那把砍刀。”
林衔秋的手摸索着伸进他衣服中,摸到一道凹凸不平疤痕。
李却归讽刺道:“怎麽?两年过去了,身边没有人陪着?”
林衔秋漫不经心顺着他的话说:“对啊,我要全心全意的工作,才能有本事,让你听见我的消息,就害怕地跑路。”
被抓到之後李却归反倒是没了那种紧张感,他异常淡定地和林衔秋对话:
“你这次又想做什麽?活蛇?还是关禁闭?”
“不,都不是。”
林衔秋声音含笑:“衔玉给宁迢准备了八万一克的催眠香,我自然也给你准备了东西,你要不要猜猜是什麽?”
李却归心中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们的东西,是在垠沧那位制香师手里买回来的?”
林衔秋很意外他也知道那个女人:“你倒是挺见多识广。”
李却归笑了:“当然,毕竟你变成植物人之後那段日子,我最开始的打算是药死你来着,知道这麽个人,也不奇怪吧?”
林衔秋的手在他腰间流连摩挲:
“怎麽没那样做?”
李却归淡淡道:
“太贵了,你不配。”
“你不舍得,我可舍得,阿却,你知道吗?我买的药有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叫两生缘。”
“原意是说,吃下去,一个人的一生将会和另一个人永远捆绑在一起。”
“但到了我们身上,又可以延伸出另一种含义。”
他拉开床头的小灯,动作轻车熟路,仿佛来过他房间无数次。
李却归又嘲他:“魏衔玉喜欢半夜当贼去性骚扰宁迢,难不成你也一样?”
灯亮起来,林衔秋那张熟悉的脸终于出现在他面前。
李却归看见这种脸,还是一如既往地突然拳头就硬了。
林衔秋拿出两个小木头盒子,在他面前打开。
一股强烈的腥气钻进李却归的鼻腔,这种味道像烂鱼膻羊肉石楠花炖成的某种黑暗料理。
难闻到他刚闻到就干呕起来,泪花浮现在眼睛中。
林衔秋拿起一粒药丸,说:“听店主说这颗药是东南亚一位很有名的药师做的,初版给一头牛试了,结果那头牛当场暴毙。”
李却归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吓唬自己,但是他某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有点不敢置信:
“你想让我死?”
不是觉得林衔秋舍不得,是因为死于他而言是种最简单的折磨,林衔秋应该不会这麽容易让他解脱。
林衔秋握住他的下巴,将其生生掰开,不顾李却归的反抗,捏着药直接放到他嗓子眼里,看他彻底咽下去,他才松开手,弯起眼睛:
“当然不是要让你死。”
“阿却,这是烈性椿药,但你放心,解药也有。”
李却归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他没想到林衔秋手段会这麽卑劣,这比活蛇或者关禁闭难堪多了。
他咬牙切齿,恨恨看着林衔秋:
“解药在哪!”
林衔秋又拿出另一颗药丸,这颗与那颗气味完全相反,它散发着淡淡花香味,带着一点甜。
“给我……”
李却归挣扎着想抢。
林衔秋做出了一个李却归完全没想到的举动。
他当着李却归的面,把解药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