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有半分像吗?文姜。”
文江山鼻孔泄出粗重的怨怒讥讽,两边粗杂黑眉仰起,手指激动指向文姜又指向自己脸孔
“你睁大眼看看你哪点和我像,你的鼻子眼睛哪一点和我有关系,要不是那天我提前回家在院子里撞见那对狗男女说的话,我这辈子都要被你们母子玩的团团转!”
“真没想到啊。。。我他妈帮别的男的养儿子,养了六年!!!”
男人显然是愤怒至极,吼叫得嘶哑高亢,连带脸颊都因这滔天情绪的咬合动作,紧绷凸起。
而後又笑的奸滑:“你觉得简单的後厨着火,家里那麽多佣人会看不见吗,那是因为都被支走了,用的是足足几百斤的汽。。。”
“砰——”
没等最後几字出口耻秘,从上而下的一拳就砸得他鼻血横流,身子往後跌撞重砸在红柱上,疼得发出一声惨烈悲怆。
“妈的。”文江山被这猝不及防,猛咳着,眼珠夹血,唾液黏在枯杂发丝上,手指着文洋怒喝!
“你这个兔崽子敢打我!”
说罢撑扶起身就要还击,文洋站在两人中央,五指攥紧狠狠道:“你再多说一句,小心狗命。”
文姜撑靠在侧的脑袋发出阵阵剧痛,出现重重幻影,他重咽着唾沫,手死死攥成拳,往里嵌。
以往一句句调侃,玩笑,此刻全部一语成谶幻为现实。
——果然和他一样,都是一副绝情眼,刻薄相。
——不愧是两兄弟。
——文姜,你和你哥哥长得好x啊,由着是眉眼,你们不会是同一个里或者同一个##的吧。
——是啊,好x啊。
——他真的不是你#哥哥吗?哈哈哈
文江山扫眼长廊四角,知道此地不宜逗留,他深呼吸几口,没管还浑浑噩噩快站不稳的文姜。
扼住人胳膊就往里头偏僻小路拽。
“现在跟我走,要不是你那个好哥哥,老子早就在你十岁前就弄死你,还能让你这个孽种残留人世。”
“老子一辈子的耻辱,我就说一个堂堂千金会愿意下嫁给我,原来是肚子里就揣了个货,把我当接盘侠来了,妈的,当时结婚的时候每次动手我就应该再重一些,往死里打死这个贱货。”
文姜被男人失魂丧魄地扯着往前,身形摇晃的他,像只抽去了肩胛线条的天鹅,得了绝望症无法行动飞翔
痴痴呆呆,魂不守舍。
但,下一刻又被文洋上前扯回搂入怀中:“放手!”
“他是我儿子,你他妈要干什麽放开!!!”
“你算他什麽父亲,该放开的是你。”
就在这两相争夺互不让,赤红双眼一触即发时。
手机再次传来来电铃声。
划开仓促逃亡脚步,响在曲径通幽的偏僻走廊,像张催命符。
文江山,文洋,也被这声提示惊住,停步转头看人,伸手就要夺走滑断。
但显然靠在文洋怀中的文姜更胜一筹,骨子里本能使他在昏沉中一点点滑下了接听按钮。
“喂——”
男人低沉磁性声线从话筒里穿透三人耳膜,文江山嘴里骂咧上手就要抢,却在前方馀光弧度里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傅砚书。
吓得当即倒退两步,松开同样形如枯槁,凝固在地,从文洋肩头缓缓擡起眼的文姜。
“姓傅的。。。”
“妈的,他怎麽这麽快就来了。”
只见身後,一人站立在通幽廊竹叶前,擡手听着电话,臂弯缠了一件黑色高定大衣
暴风哗哗作响,树影斑驳,将他眉目笼罩层凛冽喋血的黯淡剪影,欣长的一缕影无息投洒向前,恍如一座巍峨不动的山脉,压得人透不过气。
“你要和他去哪,姜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