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书缓缓闭上,未再留下一知半解,转身离去。
“哥哥,哥哥!”见人离去,文姜突然哆嗦地快步往前爬用尽力气,拽住对方衣摆。
他从晦暗浓稠光线里,分割出最後一厘希翼望向那串蛇骨链
他想开口问他,问他这些年里千千万万次,仍旧一无所获的旧事。
“哥哥。。。我要你亲口杀了我,说你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喜欢上我。”
“告诉我。”
男人停下。
很安静。
静到连双方参差不齐心跳都昭知。
爱这个词如同在嚼动苦杏仁,入口苦涩且有毒。
不顾一切的愚昧者吞咽半厘,张合此物不过尔尔,而步步艰辛者沉默全咽一字未留,任凭剜蜒心脏,独自感受毒素难言。
冗长死寂里,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人才终于吐出让人心如刀绞的几个字。
“我给了你死心的时间不是吗?”
“。。。”
“啪嗒——”
什麽东西彻底碎灭,文姜撑起头颅,湿润血红的眼眶里是男人干干净净未留半滴血渍的手腕。
干干净净。
文姜颤抖着唇,酸涩热气一股脑冲至眼眶,他张了张口,想说话,却被无声息的哑风黏住嗓子,几番都不得言语。
最後直到手中衣物慢慢溜走,才蠕蠕梗塞般一点点出口。
“哥哥——江城的那两年,雨很大。”
“每一天,每一秒,每一个时辰都在下雨。”
“你撑伞了吗。”
你来过吗。。。
男人身形停顿,没动。
无声的沉默网住两人。
他细细出声:“你敢不敢。。。”
而直到那抹黑影消散,房门带好,也没有告诉文姜答案。
而他也从未来过。
“砰——”
蝴蝶项链砸坠门面。
“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再也不要喜欢哥哥了!”
“再也不要!!!”
门外,男人身影暂停,早已血肉模糊手腕终于在染湿西装布料下,血流如注坠落地面。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