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血渍,骇人放大的龙瞳孔,诡异的行为举止,和淆乱无绪的话连在一块儿,像个随时发作的躁狂精神病。
“到了。。。到了。。。。我要去找他,先捅了那个女的,再捅他。。。再捅他。”
“把肠子掏出来,把心挖出来,和我的蛇一样,刷干净皮肉,做成标本,做成手链。”
“这个不忠之人——”
被擒住了,江延单手擒住他手腕,起身凑得更近,拇指摁在他血流不止唇瓣:“嘘”
他掐住文姜下颌示意他安静,然後将他扳到正前方的挡风玻璃前,让人看看别墅内举杯交盏的衆人,以及当中站在中心点巍峨高大的男人。
身前还站着位窈窕丰满的女人,仪态温婉优雅,风姿绰约,让人见而不忘。
不断有西装革履的男女走过,视线皆是欣赏笑意地停留在两人身上。
带着一种祝福,吃惊性质的“郎才女貌。”
江延语气很平静,头凑到文姜眼睫处,一面转头望向前方,一面缓缓折返看他:“看到了吗,这场慈善晚宴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撮合这两人,你#亲——哦不对”
他咬住这个词,笑着撩起眼皮:“还是你阿姨一手促成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结婚,看清楚了吗。”
文姜视野有些溃散,眼前全是雾,血一样的雾
他目光死死撰着那两道身影,一夜未曾归家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屋内与人绅士有礼,谈笑风生,而他举起酒杯的手腕,还露出那条如月亮齿痕的蛇骨链。
是他亲手。。。亲手给他的爱人戴上去的。
跪地,祈求,哭泣,仿佛还历历在目。
极为重的背叛,不忠感,让文姜骨头吱嘎作响发痛。
简直不能呼吸。
他咽下疼痛气体,用力闭上眼,不想再看这让他心头碎裂的一幕。
未曾消退的幻听炸响在耳朵,尖锐得刺穿耳膜,不断在颅骨内回荡,文姜来回喘气,发出惧怕的嗬气音,双手更是无意识环抱在胸口。
“不要。”
——别怕
一道柔和潺潺的声音从侧边传来,江延安抚摸向文姜下颌,夸他。
“别怕。。。这里没有幻觉。。。只有你我,你做的很好,做的很好,没有谁会抢走谁。”
“我可以帮你。”
文姜还紧咬住唇舌,压得朦胧血丝的眼,望向面前鸭舌帽下遮盖的半张脸,声如游魂:“怎麽办,我该怎麽做。。。”
“你要我做什麽。”
江延长睫轻煽惑,没说话,慢慢凑近用舌尖舔舐他流至青筋脉搏的皮肤,而後一点点往上咬住那块玻璃。
在男生失神受不住发痛时叼在唇边取出,吐到一旁,专心致志替他含着伤口,轻柔吮吸。
很甜,很腥,带着仲夏夜梦花汁的涩。
让人欲罢不能。
“很简单,很简单就好。”
他一次次勾出血液舔进舌苔,居高临下看向失魂落魄的人:“别怕。。。想要知道你哥哥喜不喜欢你吗?”
“想。”文姜张开唇。
江延舌尖起力覆盖掌心面,唇边缓起弧度,幽幽道:“那就都听我的。”
“听我的就能得到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