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宋军师虚扶一把“一营六团,三轮班,我领左营,李将军领右营,左营守西门中南段至南门,右营守西门中北段至北门。”
“得令。”
“客气了。”宋军师举起令旗,左营分列而出,两团分往城墙而去,四团回营休憩。
李右卫深吸口气,朝底下大喊“廖雄伟。”
“在!”廖副旗出列。
“领永立堡一团,为昭武副尉,去接替北门城防。”
“领命。”
“陈勇冠、林庆、王赶先。”
“在。”三人同喊而出。
“分为振威校尉、至果校尉、振威副尉,分领悍山堡一团、霞雨堡一团、矿坑堡一团,悍山与矿坑接第二轮,霞雨和永立二团接第三轮,永立二团正在接手抛石机械,尔等先回营。”
“领命。”
五团俱离,仅剩一团,李右卫看纳德堡众人,缓缓开口“李叔。”
“在。”一位中年男子出列。
“我非是要夺叔军权,而是西门北段需要亲族同心。”
“知晓。”李叔微微一笑“纳德本就在永立旁边,两堡本是一体。”
“那就恳请李叔护我身后,咱们先去接替第一轮城防。”
“领命。”
三轮班,第一轮,辰时至末时;第二轮,申时至亥时;第三轮,子时至卯时。
李右卫率众至城门时,恰好瞧见一位面有哀容的将军,抬着仅剩半身的遗骸,缓缓撤离。
“听闻是被熊将给咬断的。”李叔附耳轻声。
右尉点点头,拾阶而上,与铁墙军校尉交换印信,再安排人手开始清扫城墙,墙上满是残躯与伤员,兽尸与人躯交叠,众人把兽尸抛出城外,遗体抬下城墙,伤兵搀扶回营。
李右卫看着城外的熊塔,底下灰熊皮硬肉厚,大型连弩也射不穿,背上箭塔比城墙还高出半截,若让他近墙,猛兽将如潮水攀登而攻,这还不是最可怖之处。
前年,熊塔临死前朝着城墙一撞,直接把石墙给撞破一段,残躯趴在断墙上,成为兽军入城之桥,若不是魁三刀挥斩而碎其躯,铁岩城怕是已经陷落。
“右卫。”
李右卫转身,看到典扛旗上楼。
“抛石机十二座,左营拿走一半,另一半我们已经部署好,要开轰了吗?”
右卫摇头“你们先去休息,轮我们来防守,第三轮,子时到卯时,最苦一段,需要你来扛起。”
典扛旗瞪大圆眼,拍胸“苦啥?整晚不睡而已,走,弟兄们,我们等等先睡一轮。”
右卫浅笑,看着典扛旗大摇大摆的领兵下了城墙,转头又跟李叔道“派一位小帅,领一旅去接手器械。”
“领命。”李叔转头对亲兵嘱咐“让德正去,麻利点。”
李叔语毕,看向右卫,困惑“一团也才六旅,分了一旅去顾抛石机,剩下五旅能守得住?”
“我们是剩五百人左右。”李右卫皱眉“但还有……”
“……等等,铁墙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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