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月光落在这一幕上,少年几乎被鳞尾吞没,颇为诡异,却又不断刺激紫兽。
难耐的哼声越发清晰,裸露的肤色红了一片,最後逐渐抛弃羞耻。
等琨瑜松开抱了很久的鳞尾时,埋在兽褥里久久不动。
待他摇摇摆摆起身,想为紫兽清理一下鳞尾,却发现上头干干净净。
紫兽舔舔嘴巴,目色柔和,仿佛得了什麽天大的赏赐一般。
琨瑜:“……!”
又将自己埋了起来,恨不得钻进地缝。
*
有了银羿的陪伴,琨瑜因为分离而産生的焦虑总算平复。
白天,银羿依旧带他外出,他负责采集,银羿则在周围狩猎,囤积许多新鲜肉。
夜里越来越凉了。
琨瑜用锋利的石刀将食草兽的部分毛发割下,堆起来雪花一般,处理干净,填入褥子的夹层里,厚厚软软,做成枕头和垫子,又填入麻布袍子内,当成秋袄穿。
之前换来的褐色茎块,历经一年种植,産量勉强翻倍。
将其与肉骨炖煮,味美浓郁。捣成泥,口感绵密。又或木炭烤熟,就跟吃土豆似地,一两个就能饱腹。
琨瑜藏在山洞里的食物越来越多,品种也越发丰富。
他给自己做了好几身毛绒绒的斗篷和皮靴,足够抵御即将到来的雪季。
这晚,他躺在紫兽毛绒绒的怀里,啃着烤熟的褐豆,还顺手给紫兽投喂几个。
红月的光辉顺着洞顶的三个小孔洒落,紫兽温柔地沿着他的脖颈蹭,吼声轻轻。
琨瑜:“你让我去暖洞里?”
兽眨眼。
琨瑜“唔”一声:“可以是可以,不过等下雪了再过去吧。”
说完兀自失笑:“不然银狛不高兴了。”
他道:“冬天去阿箬山的暖洞,炎热时留在这里。”
如此划分,不至于让两兽过度地争风吃醋。
银羿团着最好的雌兽,心里温软。
若换作力量与性子没那麽强势的雄兽,不会划分得如此清楚。
但他与银狛,势必不能如大部分兽人那般,骨子里的强势使得他们不能平静共处,只能委屈了雌兽,为他们想出法子维持平衡。
琨瑜被紫兽蹭得身上痒痒。
不久後,初雪降落,银狛直到下雪都没回来。
琨瑜有些担心,还想着如果对方回来,他上次做的决定就不算数,对方想抱几次就抱几次……
紫兽安抚他。
同胞降生的两头巨兽,血脉有着特殊地响应,若一方回归兽神或处在生死危机,另一边有所感应。
银羿清楚银狛是安全的,安抚许久,琨瑜这才打包好行囊,被送往阿箬山的暖洞。
漫山遍野飘荡着冰冷的雪白,洞里却温暖如春。
早在秋天之前,银羿就把此地布置好,走进山洞,脚下铺就厚厚绒绒的兽毯。
热泉飘出的暖气扑面袭来,琨瑜揭开斗篷,欣喜地看着干净温馨的山洞,扑进紫兽怀里。
“你一直准备着?”
紫兽低吼。
他一直在等待雌兽的归来。
总不能什麽好处都叫银狛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