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用棉签沾湿她的嘴唇,“裴屿安在门外守了一整夜,刚被医生赶走。”
姜盛夏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沈砚忽然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
这个动作让他身上的气息笼罩下来,姜盛夏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按住手腕。
“别动,扯到伤口会出血。”
他的指尖温暖干燥,和裴屿安那种充满占有欲的触碰完全不同。
病房门在这时被推开。
裴屿安拎着保温桶站在门口,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沈砚几乎将姜盛夏半抱在怀里,而她……竟然没有一丝抗拒的表现。
他眼中燃起嫉妒的火焰,手中保温桶哐当掉在地上,热气腾腾的粥洒了一地。
病床边的两人闻声抬头,看到是裴屿安的一瞬间,姜盛夏的脸色瞬间变了。
沈砚忍着怒火,冷冷开口:“裴总,病人需要静养。”
裴屿安死死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他想冲上去揪住沈砚的衣领,想质问姜盛夏为什么允许别人碰她,想跪下来求她再看他一眼……
可最终,他只是咬紧了后槽牙僵硬地转身,关上了门。
“盛夏……等你的伤好一点我再来看你……”
关门后,他独自靠在病房的门,想起姜盛夏厌恶的神情,他陷入深深的悔悟。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嫉妒?
那个曾经满眼都是他的姜盛夏,早就被他亲手弄丢了。
傍晚,夕阳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