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握着匕首狠狠地捅入了他的心脏,缓缓拧转着刀柄,血肉被搅碎的声响令她眼尾氤着殷红。
&esp;&esp;她并不痛恨他。
&esp;&esp;恨可比爱更加让人耗费心神与精力,也更容易让人失控,她不会轻易的去恨任何人。
&esp;&esp;霁钺低头看着汩汩鲜血顺着伤口淌出,染湿了被子和厚实的地毯。
&esp;&esp;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漫上心头,肉丨体的痛比不上灵魂刺痛的万分之一。
&esp;&esp;可他不在乎这些伤,在他看来,只要是宋颂给予的,无论伤害还是救赎,他都一并照收。
&esp;&esp;因为他爱她,愿意为了她不计代价的付出他拥有的一切。
&esp;&esp;就像他此刻,心脏被她捅了两刀,险些要了他的命,他也没有一句怨言。
&esp;&esp;只要……她可怜他,施舍他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爱,哪怕是虚情假意,他都心满意足。
&esp;&esp;宋颂倏地抽出了匕首,眼睁睁看着鲜艳的血浸透了他的衣衫。
&esp;&esp;霁钺捂着心口,庞大的身躯倾倒在地,他费力地从嘶哑的喉中挤出几个字符:“呃……妹妹肯原谅我了吗?”
&esp;&esp;“分手吧。”这三个字说得干脆利落,异常决绝。
&esp;&esp;霁钺连跪带爬地起身抱住她,声音颤抖道:“我不同意。”
&esp;&esp;“分手不需要两个人同意。”
&esp;&esp;“为什么?是不是因为聂沉初?还是因为陈寺年?你喜欢他们?”
&esp;&esp;“跟别人无关,我只是不喜欢你。”
&esp;&esp;“可你离开前还在跟我说要和我成亲,你还说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esp;&esp;宋颂冷漠地打断他:“哥,我是骗你的。”
&esp;&esp;霁钺也不理解,为什么这么漂亮的一张小脸,总说些让他想死的话。
&esp;&esp;他垂下纤长浓密的睫羽,沉默了片刻。
&esp;&esp;随后,他撩起额前的碎发,露出阴郁的眼眸,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眼神悲痛地像一头走投无路的野兽,字字有力道:
&esp;&esp;“妹妹,你记住。那些男人看你,就是他们贱,管不好自己的眼。但如果是你看那些男人……那便是我的过错。是我不够貌美,是我不能满足你,不能让你只看着哥哥。”
&esp;&esp;他咬着牙,吐出最后几个字:“所以,不要逼死哥哥。”
&esp;&esp;宋颂笑得灿烂,天真的梨涡里盛满了无辜:“可我就是不喜欢你。”
&esp;&esp;她又报复性的重复了一遍:“哥哥,我不爱你。”
&esp;&esp;霁钺被逼得无路可走,他使尽全力把她抱了起来,一脚踹开鎏金笼子,将她摁了进去。
&esp;&esp;“你做什么!我不要进去!”
&esp;&esp;他不顾宋颂的拳打脚踢,手指一勾,笼子自动关闭,宋颂眼一斜看到原本放在笼子里当摆设的钥匙,她拼命跑过去抓,却被霁钺一把拽了回来。
&esp;&esp;霁钺边笑边把钥匙吞了进去,“颂颂,这笼子本来就是关你的,我忍了好久……谁让你这么不聪明,一定要惹怒哥哥。”
&esp;&esp;宋颂在一旁看傻了眼,震惊道:“你!?吃钥匙?”
&esp;&esp;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笼子是为她准备的,从她第一次去他的寝殿,看到笼子里堆满了她的衣裳,她便知道了。
&esp;&esp;如果说,霁钺把她关进笼子里是为了羞辱她、教训她,那他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关进来??
&esp;&esp;他压在她身上,疯狂地嗅着她身上的香味,陶醉道:“我只是变了个戏法,妹妹不用担心哥哥哦。钥匙还在呢。”
&esp;&esp;宋颂厌恶地推开他,可他整个人都覆在她身上,稳如泰山,根本推不动!
&esp;&esp;他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樱桃,娇艳欲滴,嘴里不停地重复:
&esp;&esp;“不要妄想甩开哥哥,我就算死了做鬼也会缠着你。”
&esp;&esp;“啊——颂颂真的好香,我快受不住了。”
&esp;&esp;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粗暴地撕开了她的外衫,肩膀处红褐色的牙印已经结了痂……
&esp;&esp;他脸色急转而下,摸着她肩头的疤痕,喃喃道:“妹妹,它好丑啊”
&esp;&esp;宋颂暗叫不好,挣扎着往后退去。
&esp;&esp;霁钺也不摁着她,笼子虽然宽大,可两个人挤进去也不剩多少空间。
&esp;&esp;她再逃,又能逃到哪里呢?
&esp;&esp;“你要做什么?”
&esp;&esp;“哥哥想……给颂颂做新的标记。”
&esp;&esp;要做吗?
&esp;&esp;霁钺盯着她单薄的肩头,虎视眈眈,喉结难耐地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