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琼明白,朱明天妃一点都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她反而为几面之缘的杏仙担忧起来。
宴会散了,长蘅接白琼回中天,但白琼想去东天,她此刻也明白了葛巾没来的原因。
于是,长蘅和白琼一起随东君去东天。今天朱明纳妾,只邀了相熟的人,摆了几桌,热闹一下。
东君在席上没怎麽说话,一起回来时说了一句:“朱明不成体统,实在胡闹。”
长蘅也摇头道:“他素来风流,没想到竟将人纳入府中了。”
长蘅早就注意到白琼的不快,与东君对视一眼,颇有几分同病相怜的味道。
白琼神思不属来到东天,只见葛巾天妃丶百花仙子丶玉版仙子和和荷花仙子正在殿内垂泪。
她们见白琼过来,强颜欢笑说:“你从南天回来,想必见过杏仙了。”
白琼点头,挨着荷花仙子坐在榻上,问:“究竟是怎麽回事儿?”
百花仙子的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的也不多。前两日杏仙过来说要嫁人,我说好啊,仙途漫漫,难得有情郎,便问她是哪个仙官。
杏仙说,那人是朱明仙君,我一愣,她又说是做次妃。我当时脑子就蒙了,回过神来,审她,她什麽都不说,只说与朱明仙君有情。”
玉版见百花气得直拍胸口,接着说:“我们在天庭这麽多年,谁不知道朱明仙君生性风流,折花拈草?什麽有情,分明是……”
百花仙子摆手打断玉版,道:“她铁了心要入南天,我没法子,只得依她。”说罢唉声叹气。
荷花仙子也愁眉莫展:“百花姐姐心好,还留着杏仙的仙职,有些姐妹们说不管杏仙了,是生是死随她去了。即便这样,百花姐姐还压着衆人不许说杏仙的坏话。”
玉版仙子满脸担忧:“只怕以後咱们清静的百花谷不知要生出多少是非来?”
百花仙子叹道:“我岂不知这些曲曲绕绕?朱明天妃不是好相与的,杏仙又法力低微,保留了仙职,将来出什麽事,我还能说上一两句话。日後她过得不顺,也好有个归处。”
“再怎麽着,我们也是几千年的姐妹啊!”
此话一出,衆人默然。
良久,葛巾天妃对白琼勉强笑说:“让你见笑了。”
白琼摇头,见葛巾天妃神情郁郁,劝了几句。
夕阳西下,白琼丶百花等人告辞离去。
白琼回到中天,托腮发呆,长蘅端着一盅茶走来坐下。他问:“我与朱明相交多年,他人虽多情,但品性不算太坏。”
白琼接过茶喝了一口,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难受,无论是站在杏仙的立场,还是朱明天妃的立场。”
长蘅笑说:“我与他们几个不同,咱们中天的女主人只有你一人。”
白琼失笑,看着长蘅道:“或许是我多虑了。”
虽话这麽说,但白琼一连几天闷闷不乐。长蘅心中猜测,这其中或许还有姻缘神职的缘故。
白琼前些日子将红绣球收到泥丸宫炼化,新的姻缘神格估计在慢慢凝聚。
白琼偶然想起元女提到织女的天衣,便想去逛逛,买几件排解烦闷。
长蘅听了,极力赞同,笑说:“随便买,想买什麽买什麽。”
白琼笑着应了,她邀瑞圣同行,可惜瑞圣在闭关,传信葛巾,葛巾去了百花谷未归,于是只她一人去织女的天锦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