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静道:“请你出去不要耽误我工作。”
男子气急:“你是急着见你那个姘头,是不是?
是,我是凡人,不如你那姘头修为高,身份尊贵,但我爱你!只要你回来,以前什麽,我都不在意,咱们一家还像以前一样和和美美过日子。”
女子:“够了,我已经说过多少遍了,我们没有任何瓜葛,我是生是死,不劳你费心。”
男子:“怎麽没有瓜葛?每年和你鹊桥相会的是谁?只要我不同意,你永远就是我的妻子!别想甩开我,去找你那姘头。”
女子嗤笑:“可笑!我是谁,我自己还不能决定吗?”
白琼正听着,突然发现男子的声音断掉了,回神忙要走,却见假山後面的人走出来,她站在拱桥上朝她微微颔首,然後从白琼面前飘然离去。
正是织女。
白琼满脸通红,尴尬地恨不得埋进土里,尴尬过後,不知为何心里闷闷的。
她的脑子乱哄哄的,不能思考,跌坐在山石上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叫文琦的仙女过来送茶,才将白琼送回车驾。
临行之前,文琦欲言又止,最後张口说:“你看到了吧。”
白琼点头,张口道:“我不会和外人说的。”
文琦苦笑说:“无所谓了,反正天庭里谁不知道我们姐姐的事情?而且这样的事情,每年都要闹几出,我们都乏了,倦了。”
白琼不知说什麽,只好陪笑。文琦接着道:“你知道离我们娘娘重回天庭过了多少年了吗?”
白琼算了一下,说“五百多年。”
文琦愁眉叹息:“是啊,五百多年了,织女姐姐不到五百岁就筹谋得到了神位。五百岁的人啊,已经不是孩子了。”
白琼心中一动,想起王母宴会上的男童女童来,又听文琦继续说:“织女姐姐虽然……但是她在重回天庭後,用心为儿女筹谋……织女姐姐求了不少人。织女姐姐也是这个年纪入天庭的……
曾经她对孩子和……牛郎抱有期待,但是他们……不愿意走出来,不愿意长大,自我困在一隅,与织女姐姐渐行渐远。”
文琦说罢,看了一眼白琼,又苦笑一下,说:“抱歉,交浅言深,只是我不希望织女姐姐被人误解。”
“她很好。”
回去的路上,这几个字一直在白琼的脑海中回荡。
白琼回到殿中,看见天衣一件件挂起来,霓裳广带,绮丽如梦。
长蘅见她回来仍是不乐,拿着天衣逗她说话,故意问这件衣服用什麽料子做的,能在什麽场合穿;那件衣服那样华丽,瞧着不像是织女做的。
白琼被他这麽没要紧的话一顿厮混,逗笑了,说起遇见的尴尬事来。
“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白琼叮嘱道。
长蘅点头道:“我传这些干什麽?织女……我不是很了解,不太好说,但是素节喜欢的人想必有过人之处。”
同为五方帝君,长蘅怕殃及池鱼,忙解释道:“织女除了掌管女工,还掌管爱情。”
“嗯。”白琼点头。
长蘅道:“其实,织女最受爱情神格的影响,她会遵从自己的内心,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哪怕凡间将她与牛郎捏在一起也会分开。”
白琼听了,眼睛圆睁,不可置信:“这……啊……”
长蘅叹道:“这就是神格与神性。织女心里也挺矛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