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人自然是她白琼了。
长蘅接过茶,放到桌上,不言不语仍在作画。白琼笑道:“这画真好,人物绘得精准,笔法干爽流畅,怎麽画得这般好?”
长蘅听了,这才悠悠道:“见完什麽仙子了。”
白琼见长蘅将画笔放回去,挨着他坐了,点头笑说:“她们都回去了,我上次送她们赤山红芽,都爱得什麽似的,眼巴巴求我给她们些生茶叶子。我看不过,只好允了。”
长蘅搂住她笑说:“惯会拿我做的东西装好人。”
白琼双手揽着他的脖颈,眼波流转,说:“这麽好的东西不给大家瞧瞧,她们怎麽能知道中天和仙君你的好呢?”
长蘅无奈笑了下,说:“算了,随你就是。”
白琼注视着长蘅的眼睛问:“正厅那副画怎麽收起来了?”长蘅回:“圣贤先人,宜尊之重之。”
白琼了然,一手玩长蘅垂下的头发,点头道:“理当如此。”长蘅笑了一下,说:“你说把这幅画挂上去好不好?”
白琼顺着他指的方向,见是自己打秋千的图,笑道:“好呀,你早晚拜拜我才更好呢。”
“嗯?你再说一次。”长蘅的笑容中带着不怀好意,伸手要去挠她胁下。
“挂在墙上,不拜为什麽挂呢?”白琼一面往後躲,一面笑得花枝乱颤。
长蘅的便宜岂是那麽好占的?白琼逞一时口舌之快,少不得割地赔款,让长蘅尽占去了。
葛巾天妃和瑞圣听闻中天添了风荷盛景,都想过来看看,只是齐雪阳管得严,想要瑞圣的修为在假期来个大惊喜,因而她没来。葛巾天妃说动东君,夫妇一块来了。
白琼现在明白几分葛巾天妃当初为何热切邀请自己在东天居住的心情了,无他,这宫中太安静了些。
白琼与东君热情招待了葛巾天妃与东君。葛巾天妃回去没多久,张罗着还席,将白琼与长蘅请了去。
东君和长蘅是肝胆相照的老交情,对于两家间的宴会无可无不可,只不过换个地方,偏生各自的天妃都极兴奋,自然随二人折腾去了。来来回回吃席还席数次。
这日,长蘅换了东天与东君下棋,白琼与葛巾天妃在旁边的桌上插花说笑。
葛巾天妃发誓说要做出一束天下地下独一无二的插花,超越以往,白琼在旁边为她打下手备咨询。
“你把那支玫瑰侧边的花枝剪了。”葛巾天妃对拿着玫瑰花枝比划了半天的白琼道。
白琼依言剪了,花枝果然变得有主有次,将这枝放到一边,又拿起雪柳黄金柳等枝条细软的编花篮,点缀了各色花朵。葛巾天妃见了,轻笑一声,随她玩去。
她擡头看了东君那桌,见茶盏空了一半,便起身去倒茶。白琼见了,待葛巾天妃回来,低声道:“他们又不是折手断足的,还用你抛了手头的事儿去斟茶?”
东君和长蘅修为高深,听了只当没听见,念着不与她一般见识,继续下棋。
葛巾天妃瞪了白琼一眼,小声说:“不许胡说。”
白琼轻声哼了一下,原先还没发现,但两家交往得频繁了,就发现葛巾天妃时刻关注东君,不是斟茶就是送茶点。
她自己要想玩得痛快,除非东君不在身边。
白琼遂道:“赶明儿咱们去百花谷找花仙姐妹们玩。”东君听见了,微愣一下,给了长蘅一个“管管你天妃”的表情。
葛巾天妃想了想,说:“不如叫上百花等姐妹,咱们去广寒宫玩,你还没去过广寒宫吧。”
白琼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地应下,催着葛巾天妃尽快约人。
长蘅见白琼应下,将那个“管管你天妃”的表情还给了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