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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你比我勇敢 一直都是（第2页）

高东槐的身体轰然倒地，方松岩的嘶吼声撕心裂肺："师父！！"

他扑跪在地，将逐渐冰冷的身躯死死搂在怀中。

这个平日雷厉风行的硬汉此刻崩溃得像个迷路的孩子，染血的拳头一次次砸向地面："为什麽。。。为什麽要走到这一步啊！"

另一边，张爽颤抖的手指快速检查着严谨的伤势。

严谨苍白的脸上扯出个笑："没事。。。就擦破点。。。"话未说完就倒吸冷气，"操。。。胳膊好像脱臼了。"

"别动！"张爽一把揽住他的腰，声音绷得发颤，"马上去医院。"

严谨出奇地配合，任由他半抱半扶，甚至还有力气调笑："嘶。。。你丫轻点。。。别趁机吃豆腐。。。"

审讯室内，霍烨冷着脸做出部署："通知法医组立刻过来。老赵，查高东槐最近三个月的所有通讯记录和资金流水。"

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血迹，声音沉得可怕："我要知道他背後到底是谁。"

霍烨沉着脸带佘正走进新的审讯室，震阳一见到他们，眼中立刻闪过兴奋的光芒："霍队，我大伯的手段，见识到了吧？"

霍烨懒得跟他周旋，冷声刺道："被至亲背叛的滋味如何？"

震阳无所谓地耸耸肩："他早想杀我了，又不是第一次。"

说完，目光转向佘正，笑容突然真诚了几分："小正，你来了。"

佘正沉默地看着他，眼神冰冷。

"让我和小正单独谈谈，"震阳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之後我会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霍烨看向佘正，後者微微点头。

临出门前，震阳突然沉声："关掉监控，清空监控室。"

霍烨脚步一顿，片刻後，墙角的监控红点无声熄灭。

审讯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震阳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别这麽紧张，坐下聊聊。"

佘正冷冷落座，平静冷漠："你想说什麽？"

震阳看着眼前的佘正，两人年纪相仿，却一个站在光明里，一个深陷黑暗。

"随便聊聊，"震阳说，"像朋友那样。"

佘正冷笑："朋友？"

震阳心里涌起苦涩。

十五年前，他们的父亲势同水火；十五年後，他们依然站在对立面。

"佘正，"震阳声音低沉，"我支开他们，是想跟你道歉。"

佘正一怔，警惕地盯着他，却发现震阳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罕见的脆弱。

"我有无数次机会杀你，"震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可我下不了手。像我这样的人，居然也会犹豫。"

他停顿片刻，嗓音沙哑："我们都是孤儿，凭什麽你能当警察，受人尊敬，而我只能活在阴沟里，干尽肮脏勾当？？！"

佘正语气冰冷："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震阳苦笑："也许。。。。。。是我不够勇敢。"

佘正沉默了一会儿："配合调查，是你唯一赎罪的机会。"

震阳看着他："遇到霍烨，你很幸运。"

佘正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动容。

震阳轻声道："你比我勇敢。。。。。。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