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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怕是把徒弟的孩子当自家孩子了（第2页）

邓坚民把车钥匙抛给他："开我的车去。"

佘正也不推辞，接过钥匙就往外走，心里盘算着该买什麽礼物才合适。

邓坚民从内袋掏出手机，指尖悬在那个铭记于心的号码上方，停顿了三秒才按下拨号键。

电话接通得很快，听筒里只有轻微的电流声。

"班长，我是石头。"邓坚民的声音生涩。

"老子知道你是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霍照国的吼声震得话筒嗡嗡作响，"几十年不联系，现在为了个毛头小子，倒舍得拉下老脸了？？！"

邓坚民仿佛又变回当年那个小兵，不自觉地挺直腰板："那孩子。。。真的很好。"

"哼！"电话那头传来茶杯重重搁在桌上的声响，"老子明天不会为难他。"

"我就知道班长最。。。"

"还有屁要放？"霍照国打断他，声音却软了三分。

邓坚民摩挲着上衣下摆的纽扣："我下个月退休。。。来找您喝酒？"

"带够钱！"电话突然挂断，尾音还带着西南口音的腔调。

邓坚民望着手机摇头，眼角的皱纹里却漾开笑意。

四十三年了，老班长骂人还是带着火药味。

霍照国拉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牛皮纸信封里滑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六个穿65式军装的年轻人搂着肩膀，最边上那个娃娃脸的小兵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照片上那道折痕，那是当年邓坚民撕碎又粘合时留下的痕迹。

"老夥计们，"他对着照片举起茶杯，"小石头。。。终于肯叫我班长了。"

上午十点整，霍砚的车缓缓驶入大院。

霍烨已经在门口踱步多时，看到佘正从车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哥，小正。"

"烨哥。"

霍砚随手将车钥匙抛给弟弟："自己搬。"说完便径直往屋里走去。

佘正打开後备箱，大大小小的礼盒堆得满满当当。

霍烨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是把商场都搬空了吧？"

"第一次正式拜访，"佘正脸颊微红，"总不能太失礼。"

夏向南从屋里出来，看见小儿子两手空空，而佘正怀里抱着的礼物几乎要挡住视线，不由得瞪了霍烨一眼。

"小正快来坐，"夏向南招呼阿姨接过礼物，"等宗武回来就开饭。"

"爸今天能回来？"霍烨有些意外。

夏向南笑道："他说要表示重视，特意请了假。"

佘正睁着明亮的眼睛，目光在霍烨和夏向南之间流转。

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难以抑制的喜悦。

能得到霍烨家人的认可，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正说着话，霍砚从书房出来："爷爷让你们过去。"

霍烨牵起佘正的手往书房走去，感受到掌心的微颤，他轻轻捏了捏："别紧张，爷爷不会为难你。"

佘正转头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我不紧张，等下陪爷爷下两局棋。"

"可别让着他。"

"嗯。"佘正回捏了下霍烨的手心。

霍烨敲门後直接推门而入，霍照国坐在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