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橙气鼓鼓地去掐苏晚棠的胳膊,却被对方反手握住手腕,十指紧扣地按在身侧。
她挣了两下没挣开,只好瞪着苏晚棠,却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满的笑意。
“阿姨,我跟橙子是认真的。”苏晚棠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沉了些,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我会照顾好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妈妈的声音重新响起时,带着点哽咽:“好孩子……你们好好的就行,橙子做事急,有时候还有点倔,你多担待。”
“我知道。”苏晚棠捏了捏江暖橙的手心,“她倔起来挺可爱的。”
江暖橙的脸“腾”地红了,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对了!”妈妈突然拔高声音,像是想起了什麽大事,“妈问个事儿,你们俩……谁是那个……嗯……”
她支吾了半天,还是爸爸在旁边喊了句“就是网上说的攻和受”,才把话接下去,“你俩谁是攻啊?”
“妈!”江暖橙的脸瞬间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抢过手机就想挂。
“阿姨,是我。”苏晚棠按住她的手,对着听筒坦然承认,目光却挑衅似的看向怀里挣扎的人。
“橙子比较……乖。”
“我就说嘛!”妈妈在那头拍了下手,“听你声音就觉得靠谱!橙橙那孩子,就得找个能管住她的,小时候她跟人吵架,哭得稀里哗啦的。”
“妈!您能不能别老说这个!”江暖橙羞得想跺脚,偏偏苏晚棠还故意低下头,在她耳边用气音说:“原来你跟人吵架会哭啊?下次让我看看。”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廓,江暖橙的耳朵尖都红了,狠狠踩了苏晚棠一脚。
“小苏啊,过年回来不?”爸爸的声音又冒出来,带着点期待,“阿姨给你做糖醋排骨,我研究了新方子。”
苏晚棠看了眼怀里气鼓鼓的小模样,嘴角弯起个极浅的弧度:“去,跟橙子一起回去给您和阿姨拜年。”
“那太好了!”妈妈的声音透着雀跃,“我这就去给你们收拾房间,隔壁那间朝阳,给你们住正好。”
“妈!”江暖橙的脸更红了,“我们住酒店就行!”
“住什麽酒店!家里又不是没地方!”妈妈不依不饶,“就这麽定了,腊月二十八回来啊,我让你爸去车站接你们。”
挂了电话,江暖橙还维持着被苏晚棠圈在怀里的姿势。
“他们……他们怎麽这样啊?”她埋在苏晚棠胸口,声音闷闷的,“我准备了一晚上的说辞,一句都没用上。”
苏晚棠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手臂收得更紧:“说明叔叔阿姨疼你。”
她擡手擦掉江暖橙脸上的泪痕,指尖划过她颤抖的睫毛,“还哭?刚才不是挺厉害,还敢踩我?”
“谁让你说我乖!”江暖橙擡头瞪她,眼眶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我哪乖了!我立的人设崩塌了!”
“不乖吗?”苏晚棠挑眉,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江暖橙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她的脖子,看着自己悬空的脚,吓得闭紧眼睛。
“苏晚棠!放我下来!”
“不放。”苏晚棠迈开步子往客厅走,步伐稳得像抱着什麽稀世珍宝,“刚才阿姨说了,我得管住你。”
“我妈是开玩笑的!”
“我当真了。”
江暖橙被放在沙发上时,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苏晚棠俯身看着她,镜片後的目光像浸了墨的深海,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刚才在电话里,你爸说你跟人吵架会哭?”
“那是……那是小时候!”江暖橙别过脸,耳根还在发烫,“现在我才不会呢!”
“哦?”苏晚棠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那上次是谁因为我跟客户多说了两句话,躲在房间里啃了一整包薯片,最後抱着枕头哭唧唧地说我不在乎她?”
江暖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我那是……那是薯片太咸了!”
苏晚棠低笑出声,俯身吻在她发红的眼角:“是,薯片太咸了。”
她的吻顺着脸颊滑到唇角,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温柔得让人发软。
“以後跟人吵架,跟我说,吃醋了,也跟我说,不许自己躲起来哭,听见没有?”
江暖橙被吻得晕乎乎的,只能胡乱点头。
“苏晚棠……”她喘着气推了推对方,“别闹了,我饿了。”
“想吃什麽?”苏晚棠停在她颈侧,呼吸烫得吓人。
“你早上说要做寿喜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