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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天（第4页）

江暖橙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你陪我一起睡。”

“好，陪你一起睡。”苏晚棠脱了鞋，躺在她身边，把她搂进怀里。

江暖橙把头靠在她的胸口，听着她沉稳的心跳声，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意。

苏晚棠低头看着她的睡颜，伸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低声说：“小笨蛋，以後再也不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了。”

苏晚棠轻轻抽回被江暖橙攥着的手，掖了掖被角，起身去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她心头的柔软。

刚才江暖橙窝在她怀里哭鼻子的样子，还有吃饭时别扭又依赖的小模样，都像羽毛似的搔着她的心尖。

她洗得很快，裹着浴巾出来时，卧室里静悄悄的。

江暖橙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蜷在被子里，像只贪睡的小猫，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苏晚棠走过去坐在床边，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小家夥睡得很沉，大概是下午又害怕又赌气，耗了太多精力。

她低头在江暖橙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家居服上——还是早上穿的那套，布料被眼泪浸湿。

“小笨蛋，穿着这个睡怎麽舒服。”苏晚棠低声自语，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她换身干净柔软的睡衣。

她打开衣柜，挑了件江暖橙最喜欢的草莓图案的纯棉睡衣，料子软得像云朵。

然後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梦里的人。

江暖橙似乎感觉到了动静，嘤咛一声，眉头微微皱起。苏晚棠立刻停下手，轻声哄道：“乖，不动，换件衣服再睡。”

或许是她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江暖橙又沉沉睡了过去，只是无意识地往她身边蹭了蹭，像寻求庇护的小动物。

苏晚棠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她先解开家居服的扣子，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摆弄易碎的珍宝。

江暖橙的皮肤很白，透着淡淡的粉，脖颈处还有刚才哭的时候蹭出来的红痕，看得苏晚棠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脱袖子的时候，江暖橙的胳膊动了一下，苏晚棠赶紧握住她的手腕，轻声说：“别动哦，马上就好。”

她的指尖带着刚洗过澡的温热，触碰到江暖橙微凉的皮肤时，对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却没醒。

穿新睡衣的时候更费劲些，要把她的胳膊擡起来穿过袖子。

苏晚棠怕弄醒她，几乎是屏住呼吸在动作。

江暖橙大概是觉得不舒服，小嘴撅了起来，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姐姐……”

“我在呢。”苏晚棠立刻应道，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穿好衣服就不冷了，乖。”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的话，江暖橙真的没再乱动，任由她把睡衣的扣子一颗颗扣好。

草莓图案的睡衣穿在她身上，衬得她脸颊粉嘟嘟的，看起来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苏晚棠帮她理了理衣领，又把被子拉到她下巴处，仔细掖好边角。

做完这一切，她才在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江暖橙的睡颜。

灯光下，江暖橙的睫毛很长，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大概是梦到了什麽开心的事。

苏晚棠伸手，用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睫毛，看着它像蝶翼似的颤了颤。

“真是个小麻烦。”她低声说，语气里却满是化不开的宠溺，“明明怕打雷怕得要死，偏要嘴硬；明明想让我陪着，偏要闹别扭；现在睡着了，还得让人伺候着换衣服……”

抱怨归抱怨，她的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手指顺着江暖橙的脸颊滑到下巴，轻轻捏了捏那点柔软的肉。

“不过啊，”苏晚棠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谁让你是我的宝贝呢，你再别扭，再任性，我也只能把你宠着惯着了。”

江暖橙在梦里似乎笑了一下，往她怀里钻得更紧了，像只终于找到温暖港湾的小猫。

苏晚棠顺势躺下，把她搂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听着沉稳的心跳声。

怀里的人呼吸平稳，显然睡得很安稳。

苏晚棠低头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

“晚安，我的小笨蛋。”她轻声说，然後在她发顶印下一个晚安吻，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这个小麻烦牢牢锁在自己怀里，再也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