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擡手狠狠甩了王玲一个巴掌。
王玲整个身子摔在桌上,她缓慢起身,眼里含着泪光,用哀求的语气说:“许太太,有什麽事我们出去说行吗?”
“出去说?”许太冷哼一声,她伸手拽王玲的头发。
“你现在知道要脸了?爬老许床的时候怎麽不知道要脸呢。今天,我就要让你的老师和同学看看,你天天在外面干的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说完她眼神示意同来的两个女人,两个女人立马从包里掏出照片在教室里挥洒。
照片上都是王玲和姓许的各种亲昵画面,除了照片,里面还夹杂着一张流産手术复印件和性病检查单。
“好好的学不上,勾搭已婚男人,感染性病也是你活该。现在还敢拿这些勒索老许,你怎麽这麽不要脸呢。”
许太拿起那张流産手术单,拍着王玲的脸,“你以为我生不了,他就会让你生吗?整个家业都是我陪他起的,就凭你?”
“我呸,”许太一口唾沫淬在王玲脸上,“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黎遇春站起身,正打算说些什麽。
“就是她们。”
学校保卫处的人终于赶来,年轻女老师赶紧指着三位中年女人。
“三位女士,有什麽事情可以好好聊,这是学校公共场所,你们的行为是违法的。再不停手,我们有权采取措施。”
许太看向保卫处的人正想理论一番,王玲趁机一把推开她,跑了出去。
见状,三个女人离开教室,闹剧就此结束。
年轻老师站在讲台上语重心长地说:“这学期最後一节课就此结束,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没有得到证实,也是王玲同学的私事,希望大家不要外传。”
下课教室里还有很多同学没有立马走,都还沉浸在刚刚那场突如其来的闹剧中,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黎遇春和郝甜走出教室才发现教学楼外也被人洒了很多照片还有医院检查的复印件,学校里的阿姨正在抓紧时间打扫。
两人路过,就听阿姨边打扫边叹气:“好好一个姑娘,父母看到该多心疼啊。”
郝甜和黎遇春蹲下身,帮阿姨一起捡地上的纸。
“希希,你说王玲怎麽变成这样了?”
郝甜有些想不通,刚开学三人住在一个宿舍,玩得虽然不到彻底交心的地步,但也不至于像敌人。後来,王玲就跟她们越来越生分。
黎遇春摇头,想起在桃花醉,她撞破王玲那次,她说的那些话,终究还是白说了。
郝甜今日跟徐昊有约会,黎遇春跟她在教学楼外分开。
本想去基地看看边嘉树他们在忙什麽,转念一想,临近期末,大一要备考的科目比较多,怕打扰到他们复习,黎遇春作罢,打算回宿舍。
黎遇春边走边看群里的消息,走到宿舍楼下,人聚集地异常多。
察觉到不对劲,她收起手机。擡头望向衆人指点的方向,就看到王玲站在宿舍楼顶边沿。瘦削的身子像枯草般随着冬风晃荡,摇摇欲坠。
黎遇春急忙往前,边跑边喊,可下一瞬人就从楼顶砸了下来,落在离她不到两步的位置。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脸上被液体溅到,鼻息间是浓烈的血腥味。
她跌坐在地,脑海中不好的回忆在翻涌。
“同学你有没有事啊?”
“快叫救护车。”
……
身边充斥着各种声音,有人来拉她。黎遇春只觉得头痛得像要裂开般,眼睛越来越模糊,看不清身边的人。双腿失去力量,像是被沼泽包围,想挣脱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妈妈。”
黎遇春呢喃一句,最後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