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舒捏了捏谢祉年的手腕,“……你别这麽委屈啊,我也没说要怪你。”
“没委屈。”
“你这还不委屈。”陈望舒揉着谢祉年的手背上的骨节,无奈又叹了口气,“她真的挺可怜的。”
“她怀孕,孕吐反应这麽严重,她Alpha都没来看过他几次,她还每天都给她老公打电话,忍着痛哄对面开心……有一次她老公没接电话,她还含蓄地问我怎麽抓住Alpha的心,怎麽去取悦Alpha。”
“哎……”陈望舒叹息道,“真挺唏嘘的。”
“可是,我就不可怜麽。”谢祉年蹲了下来,牵着陈望舒的手往自己腺体上放,“你知道我易感期推迟多久了麽?”
陈望舒轻轻“啊”了一声,他知道谢祉年有在吃药,病态地用药物延缓自己的特殊时期。但具体多长时间……住院住得稀里糊涂,他记不清了。
“你知不知道,我也经常忍着痛哄你开心,哄你睡觉。”
陈望舒攥着手,细若蚊蝇,“我知道的。”
“我丶”谢祉年脸侧的虎爪骨克制地动了动,“我也在努力讨你欢心,我也在想各种法子取悦你。”
“陈望舒。”谢祉年保持着蹲着的姿势,仰头看他,“我做这些事情心甘情愿,我不想要你弥补,不想要你愧疚,但是你要看的到。”
“你要看的到我爱你。”
“能听明白麽?”
陈望舒呆呆地点头,过了好一会,他才小声嘀咕道:“你以後不要忍着痛哄我了。”
“你别这麽卑微,你可是高阶Alpha。”
谢祉年摇摇头,“我自愿的,再说这种事情,对不喜欢自己的人来说叫卑微,对喜欢的人来说是体贴和包容。”
“我从来不觉得我卑微。”谢祉年淡声,“但也有例外。”
“嗯?”陈望舒发出很轻地一声鼻音。
“你不爱我的时候。”谢祉年音量低低地,“还有…你推开我的时候,你骂我贱的时候。”
“那会是挺卑微的。”
“我,我我不是。”陈望舒着急解释,“那是有原因的,我,”
说到一半,陈望舒又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要怎麽往下说,开口鼻音太重,再说话可能又要哭。
“乖。”谢祉年站起身,“骗你的,那时候也不难熬。就是想要时时刻刻照顾你。”
“算不上卑微,或许换个词要合适一点。”
“什麽词?”陈望舒含混着,鼻音更重了。
“求爱。”谢祉年说,“当时我在追求你,我想要你回头看看我,不管别人怎麽样,我一直很爱你。”
“一直一直。”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控制不住爱你。”
小望舒,你可能不知道,很久很久以前,很早很早的时候,在你还没有完全分化的时候,对你好已经是我的本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