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可以要一点信息素。
但是陈望舒很快就否认了这个荒唐的想法,他不能这样欺负谢祉年。
这样想,陈望舒擡手就要给自己一巴掌,只是这次巴掌还没甩出去,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握住他手腕的掌心很暖,衣袖里盈满了药香。
“你干嘛呢。”谢祉年撑着墙,目光和陈望舒平视,“还是饿醒了?”
陈望舒皱着眉,略迷茫地看着谢祉年。
谢祉年语气很冷静,有种平和冲淡的温柔,“你现在这麽能吃了?”
omega胃口都小,陈望舒尤甚,三年前晚饭吃两片面包就嚷嚷着吃不下了,今天晚上陈望舒一个人喝完了一整碗胡萝卜玉米浓汤。
谢祉年都怕他吃撑了。
“昂。”陈望舒继续看着他,他嘴唇动着,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最近*了,吃的多,你是不是养不起了?”
“什麽。”谢祉年甚至说了一个陈述句。
“*。”陈望舒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囗囗,你信不信?”
“信。”谢祉年说,他扶着陈望舒的腰,不让陈望舒贴着墙。
“为什麽信。”陈望舒仰头看他。
他还是觉得信息素很淡,明明已经靠Alpha这麽近了,他还是闻不见。
“不信你会哭。”谢祉年掌心贴着陈望舒的腰,弯腰把人横抱在了怀里。
信息素味道重了一些,陈望舒指腹无意识扣着谢祉年的喉结。
“陈望舒。”谢祉年声音很轻,淡淡地让人心慌,“你离婚了。”
“我知道。”陈望舒还是哭了,眼泪砸在了谢祉年的囗囗上。
“所以你现在在做什麽?”谢祉年打开卧室灯,抱着人坐在了床上。
“勾引前夫啊。”陈望舒弯唇笑了一下,“谢祉年,我是不是很贱,贱得让你恶心。”
“没有。”谢祉年用手背擦着陈望舒的泪痕,“轻点哭。”
“小望舒,擦的药都要被你哭干了。”
陈望舒没说话,他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他不知道他这样算什麽,他嘴上说着为谢祉年好,不想让谢祉年在大有可为的年纪里,为了给他治病散尽家财,不想让谢祉年孤注一掷随他赴死。但是他的行动又常常背道而驰,他一见到谢祉年就哭,他胃疼,他犯病,他故意让谢祉年心疼,故意让谢祉年放不下心。
如果结局还是这样,那分开的三年又算什麽。他不能再这样耽误谢祉年了。
可是谢祉年又好像生病了……
陈望舒身体前倾,额头和谢祉年碰了一下。
果然,谢祉年身上还是很凉。
“这麽烫。”谢祉年用被褥把陈望舒裹成一条,“陈望舒,你现在冷还是热?”
“我不冷。”陈望舒说,“你身上好凉。”
谢祉年低低“嗯”了一声,他看到陈望舒又打了一个哈欠。
“陈望舒,你一直吃这麽多,还这麽嗜睡麽?”
陈望舒烦躁地点了头,他语气天真的不似做假,“不是早说了**。”
“我一直这样,不信你摸。”陈望舒拉着谢祉年的手就往自己胃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