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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对不起（第2页）

话题岔得太快，谢祉年没看陈望舒，轻轻叹了口气，“小望舒，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是非黑即白的——”

“阿祉，”陈望舒又一次打断，这次他使了劲，拇指摁着谢祉年的心口，“你这麽跟我道歉，心里疼麽？”

“你又没做错。”

陈望舒眼睛里雾蒙蒙地，瞳孔还是有点失焦，“为什麽我不开心，你要道歉。”

谢祉年：“你是我的omega。”

“但我也可以保护你的。”陈望舒说，“你不用为了我一直妥协。”

“我说，”顾子思拖着钢筋，挑衅地看了谢祉年一眼，“谈恋爱能不能出去谈，你们这麽搂搂抱抱地，显得我很没有气势。”

陈望舒松开了谢祉年的衣角，往後退了两步。

谢祉年仓促地点了下头，垂眸拉着陈望舒往外走。

“节哀。”陈望舒声音轻轻地，顾子思背风笑了下，转头掰断了Alpha的手指。

医护人员惊了一下，後知後觉上前拉架，之前又是威胁又是恐吓地，临门一脚的时候，顾子思却卸了力，轻飘飘道：“不许给他用麻醉。”

***

生病是一件很耗费心神的事情，出院後陈望舒精神很差，但是他能感觉到身体在慢慢变好。

谢祉年反而怪怪的，回家後注意力一直不怎麽集中。跟他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没在听。

陈望舒故意扯开鞋带，谢祉年蹲下来给他系。再扯开，谢祉年还系。来来回回四五遍，谢祉年都没说什麽。

晚饭吃的鳗鱼饭，陈望舒只吃鱼不吃饭，谢祉年也没怎麽在意，甚至吃到一半，还多做了一份鱼汤。

陈望舒很满意，他在谢祉年那儿的权限好像又大了一点。

住院那几天总是在昏迷，清醒的时间少的可怜。睡多醒少，好不容易恢复了点体力，晚上十一点多陈望舒还不愿意睡觉，划开平板乱看，他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麽，但就是不想睡。

谢祉年躺在他旁边，手里捧着一本《omega腺体学》（谢闵川着）在看。陈望舒玩久了无聊，转身趴在谢祉年膝头，“阿祉，你有没有适合我看的书？”

“嗯……”谢祉年想了下，“你想看什麽书？”

陈望舒一图书馆管理员，家里的书本大部分都是图书馆员工福利，假期打折总打得很厉害，平均一块钱三本。有便宜没有不占的道理，一年里总有那麽几天，陈望舒推着一堆书回来，谢祉年跟在他後面替他整理。

“人文社科类的吧？”陈望舒说。

谢祉年顿了一下，“你也说点我能听懂的？”

陈望舒推了推谢祉年手里的书，“反正不是你手里这种讲抽象概念的。”

下床的时候谢祉年没站稳，被陈望舒推得一个踉跄。拨翻了床边柜上的台灯。

“没事吧？”

“没。”谢祉年把倒地的小台灯扶起来，陈望舒下意识顺着看过去，omega眯了眯眼睛，“咦，这有一本书。”

“什麽书？”

那书卡得位置非常刁钻，应该是谢祉年看完忘了收，陈望舒捆着脖颈，单手把抵着墙壁的书翻了个面，一个字一个字念道：“娇弱omega的……饲养指南？？？”

谢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