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舒很困,进门的时候没看清,被门槛绊了一下。他压抑着打了个哈欠,嘴里咕咕哝哝道:“诊室里还弄个坡,合理麽。”
谢祉年摁开灯光,他看着陈望舒脸颊上的伤,轻声道:“说了多少遍了,走路的时候看路。”
“我看了啊。”陈望舒揉了揉眼睛,“你这黑咕隆咚地,怎麽还倒打一耙。”
诊室的灯光很亮,陈望舒脸色被映得惨白,脸上唯一的红晕是脸颊边的伤。
谢祉年没坐在陈望舒对面,他拉了张椅子,直接坐在了陈望舒旁边。
“这麽困。”谢祉年说。
“昂。”陈望舒又打了个哈欠,疲惫不着边际地卷了过来。
“小望舒。”谢祉年把手机递给陈望舒,“玩麽?”
“你这没什麽好玩的……”陈望舒困得不行,连眼睛都不想睁了。
“有。你之前下的。”谢祉年调出一款omega都在玩的热门竞技类游戏,等游戏加载好後放在了陈望舒手里。
陈望舒怏怏地,“不是心理咨询麽?”
“还要准备一下。”谢祉年随便说,“大概要十五分钟,够你开三局了。”
陈望舒擡头看着谢祉年,他有两秒钟忘记了自己刚刚要说什麽,开口说话的时候自己都没能反应过来,“什麽三局,十五分钟也就开一局。”
说完不等谢祉年回话,他又补了一句,“我怎麽可能五分钟一局,大开杀戒好吧。”
“好。”谢祉年坐着没动,“你慢慢玩。”
“妥妥四杀。”陈望舒毫无心理压力。
谢祉年皱着眉,看着陈望舒开局空刀,闪现CD好了之後没什麽悬念地空闪了。
陈望舒注意力很不集中,迷迷瞪瞪地,睡了一整天却没什麽精神。虽说小望舒平时玩游戏也菜,但不至于连17s都撑不住。
对面明显在打针对,队友来救了陈望舒两次,陈望舒都没能逃出去。
连三分钟都没用,陈望舒就结束了这场大逃杀。陈望舒没擡头,快速切掉了惨淡的战绩,自顾自开了下一局,赛前照例放狠话。
“刚刚是意外,这局四杀。”
谢祉年是个捧场的,“好。”
陈望舒这局玩得确实比上一局好了一点,具体表现在没有空闪,但是他在游戏里迷路了。
谢祉年用手背蹭了一下陈望舒的脸颊,“笨,往地下室走。”
“你管我,我特意这麽走的,我这是战术。”
“……原地转圈也是战术?”
“昂。”陈望舒笑了,“谢祉年你真烦。”
谢祉年没看陈望舒,自然而然地开始和陈望舒闲聊,“图书馆有人欺负你麽?”
“没啊。”陈望舒边打游戏边说,“队友怎麽回事啊,这麽长时间箱子还没摸完。”
谢祉年难得说了句公道话,“他刚刚在救你。”
陈望舒“啧”了一声,“退一万步来讲,队友就没有问题麽?他就不能一边抱着箱子一边来救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