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祉年虚握了过去,“谢祉年。”
谢闵川喉结上下急促地滚着,十分失态地攥住了谢祉年的手腕。
“做什麽?”谢祉年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语气一向冷淡,平日里说话常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但此时,他并不反感陌生Alpha的触碰。
谢闵川笑了,他在谢祉年腕间看到了一枚红色的小痣,抽手时,他馀光瞥见陈望舒无名指上的戒指,“结婚了?”他问。
谢祉年没答。
谢闵川後知後觉,只得把先前解释的话又说了一遍,“开组会,学生喝醉了,领头的傻大个非常喜欢漂亮小O,拦了这位……谢夫人的路。”
“他姓陈,不冠夫姓。”谢祉年说。
Alpha是上位者的象征,omega几乎成为Alpha附属品。但陈望舒成年以来,谢祉年教他的都是“我姓陈”。
谢闵川扶了下眼镜,“陈先生,冒犯了。”
陈望舒摇头,看到谢祉年冷淡的眉眼,又点头。
“你们去哪里?”谢闵川没再管那群醉鬼,医学界最年轻最权威的教授破天荒拿出手机,“加微信麽?无意冒犯陈先生,我愿意替学生赔偿。”
陈望舒总觉得这话听得很耳熟。
谢祉年“嗯”了一声,在陈望舒讶异的目光中同意了好友申请。
谢闵川当即转了两万过去。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谢祉年没收。
路边那群Alpha随着霓虹灯摇摆,互相踩着对方的影子,发出一阵阵嬉闹声。
谢闵川叫了助理来接,怕又有omega过路,他站在路边等了一会。
谢祉年也没走,晚上风大,他把外衣脱了披在陈望舒身上,他坐在长椅上,重度洁癖患者陈望舒站着,两人分食了一个煎饼果子。
“你们去哪?”谢闵川又问了一遍,“刚来斯里兰卡麽?”
谢祉年点开谢闵川的微信主页,这人一天前刚拒绝了他药物的申请,他还想着婚礼後堵一下,花多少钱都愿意。後来他又觉得,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估计也不缺钱,如果求不到药,就当是带陈望舒来旅游放松了。
可现在这人态度又好的出奇,谢祉年倒没觉得是骗子。谢闵川都混到这种程度了。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骗他们。所以谢祉年直接应道:“忘记订酒店了,没地方住。”
“那巧了。”谢闵川温和地笑了笑,“家里正好有空房子,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把钥匙借给你。”
陈望舒注意到,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这人好像见到谢祉年之後,态度就转了个弯。而且正常人家里都是空房间吧,房子怎麽说空就空,而且他这态度看着不像是空置,更是提前买好的。
陈望舒看谢闵川的眼神透着诡异。这不会是AA恋吧。
“谢谢。”陈望舒听到谢祉年又应了声,他捏紧了谢祉年袖子。
“没事儿。”他话说的很轻,安抚性地揉了揉陈望舒的後背。
陈望舒还欲再说,谢祉年低头吻住了他的发顶。Alpha的嗓音泠然,“不怕。”
谢闵川生着一双丹凤眼,笑的时候眼尾上挑,陈望舒心绪稳定下来,才注意到他眼尾的褶子,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只不过他言行举止处处透着少年感,陈望舒误以为他和那群学生一样,正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