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让我去上班,明明我都递交过申请了。”
谢祉年:“药效而已,我在这种事情上骗你干嘛?”
“你这麽说……”陈望舒一副了然的样子,“诊疗单出错就是你讲的骗话。”
“哥哥你怎麽讲骗话?”
“没骗你。”谢祉年不太了解中医,他从有限的知识里挑挑拣拣,一遍遍地找着合理的解释,话在嘴里过了半天,开口却只有一句,“没有骗你。”
“我下半身都没有知觉了。”陈望舒动了动手指,“你找个护工吧,我不想要你照顾我。”
“陈望舒。”谢祉年单膝跪在地上,“你看着我的眼睛。”
“你现在的状态只是中药的药效,不是你想的那样。诊疗单的事情确实是我骗你,但那时你抑郁症很严重,动辄打自己耳光,拿刀划伤自己的手臂,我……不是有意骗你。”
陈望舒舔了下唇,“然後呢?”
“你还相信我麽?”谢祉年问。
陈望舒点头。
“药效。”谢祉年说,“我不想再骗你,你用的这种中药我没吃过,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半身不遂。”
“都是暂时的。”谢祉年又重复了一遍,“暂时性的。”
“而且,而且你如果真的要死了,我怎麽可能无动于衷的坐在这儿。”
“你胆子那麽小,那麽爱哭,”谢祉年顿了一下,“就算要死,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
陈望舒不知道信没信,只是道:“请个护工吧。”
“好。”谢祉年说,“护工不知道会不会带酒精,会不会给你擦手机,擦随身物品。”
“没事。”陈望舒费劲擡了一下手,“我没有洁癖了。”
都已经这样了,什麽都不重要了。
“好。”谢祉年顺着他说。
陈望舒手上没力气,连手机都拿不起来,他看着医院苍白的天花板,发了近两个小时的呆。
谢祉年一直坐在床边,给他捏腿。
他行动不便,护士过来抽血的时候,他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然而血都抽完了……他还是没有感觉。
他连疼痛都感知不到了。
陈望舒一眨不眨地看着谢祉年,“阿祉……”
护士还没走,谢祉年手往後挥了一下,知道是Alpha要安抚小O,护士没用说话就带着采血管走了。
“害怕了?”谢祉年半揽着他,“哥哥抱抱。”
陈望舒眼神很空,雾蒙蒙地蓄满了眼泪。
“小望舒,我*给你听。”
陈望舒懵了,“啊?”
谢祉年点头,似乎没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有任何不妥,“你不是喜欢听麽?”
陈望舒抿了下唇,抿完又咬了一下,他咬得很用力,慢半拍才道,“你要怎麽喘气给我听?”
“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
陈望舒不可思议道:“可你以前不是说很难发出这种声音麽?”
“你想听麽?”
陈望舒重重点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