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付淮槿也把车开过来了。
停好以後从上边下来,先是对着边北,“我们准备走了。”
他这张脸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惊艳。
边北即便没这个心思还是忍不住去欣赏:“恩,路上注意安全,下次要是开演唱会我再给你送票。”
“好啊。”付淮槿也笑笑。
付淮槿和贺骥没聊多久就回到车上。
今天江城演唱会,从体育馆外边出来两边灯火通明,他们这儿一直到上了马路都在堵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麽说话。
付淮槿几次想和贺骥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之前在休息室那句话其实不在预料之内,但也不是完全冲动的。
他现在确实是这样想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三年的感情付诸东流,曾经最了解他的人捏着过去那点事,随意朝他捅刀子。
——要是当时没有我,你觉得你哥哥会不会杀了他自己。
付淮槿耳边再次回荡着这句话,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实际上他现在也说不出自己怎麽想的。
该表达的表达了,应该觉得解脱了才对。。。。。。
“淮槿。”贺骥在旁边提醒:“专心一点。”
“噢。。。。。。好。”付淮槿瞬间回神。
直到把这段最堵得路开过去。
走到熟悉的那条路後,付淮槿突然问他:“下次跑步是什麽时候?”
贺骥:“你愿意跟我一起跑步了?”
付淮槿:“就问问。”
车里又一直没人说话。
付淮槿准备把车开到“土味”门口。
认识这麽久,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贺骥的家住哪儿,每次都只能把人往这里送。
贺骥看向他:“你是在哄我麽?怕我因为今晚的事不高兴。”
付淮槿把车慢慢停在路边,解开自己的安全带:
“你想多了。”
窗外就是“土味”的招牌。
贺骥看起来却没立刻打算从车里下去,就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付淮槿知道一口酒绝对不会让他醉成这样。
但面上也没立刻催。
两个人一块坐着发呆,直到路边一盏灯灭了。
“你还不下车麽?”付淮槿问他。
贺骥睁开眼,一只手撑着太阳xue,歪着脑袋朝他看过来。
目光幽深,车里弥漫出淡淡的古龙水,和空气里的凉意交在一起。
“你。。。。。。”
付淮槿刚出了个声,贺骥突然伸出长臂,扣住他脖子,把人紧紧摁到自己肩上!
在怀中人猛颤一瞬的身体里拍拍他的後背,语气慵懒里带着沙哑,像是告诉他,在黑暗中又是巨大的安抚:
“别怕。”
放在这特突兀的一句话,两个人却都像是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付淮槿原本挣着的手就松了。
贺骥说完後又抱了他一会。
下车,绕到车的另一边,把还没从这个拥抱里缓过来的付淮槿从驾驶座上薅下来,拉到副驾上去坐好。
从旁边替人扣好安全带,大手用力捏了下付淮槿的小臂。
极具占有欲的姿态,温柔的语气却又像是哄人:
“坐好。”
“我喝了酒,让黑子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