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有人从後面走过来,从前边拿了个什麽东西又转回去。
付淮槿发现那个人看着眼熟。
“那後面,是你们这儿的後厨麽?”付淮槿问他。
“是。”贺骥问,“怎麽了?”
“没,就刚刚好像看到个熟人。”
他话音刚落,刚才带着白色厨师帽的大爷就又绕回来,说是临时有事要走,问前面几个年轻人谁能暂时替一下他,把装着汽水肉的小盅一个个收起来。
黑子刚搬完货回来,听他这麽说立刻喊了声,“郭伯”,很快就接着进去了。
付淮槿远远看到了,也惊讶,从吧台上跳下去:
“郭伯?”
对方听到他这麽喊了,回头看到付淮槿。
还没认出来,後来拿下老花镜,看了挺久的,又走上前:
“哎。。。。。。你是那个,当年江大的那个学生。。。。。。”
“那时候天天中午来我家吃肉饼的那个?”
“对。”付淮槿看到他也很惊讶,先去瞥旁边的贺老板,又重新看向他,
“这边的汽水肉都是您做的?那江大那边。。。。。。”
“那边归我儿子管!”郭伯嘿嘿一笑。
付淮槿:“那您这是。。。。。。?”
“现在我就专门跟着贺老板,他给的工资高,店里环境还好,连厨房里头都装了空调!”郭伯说到这看眼贺骥,笑出来:
“比我们那条件好多了!”
郭伯在这说叨一阵,想起自己家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临了让付淮槿以後要是没事都来这边吃,味道反正都一样的。
等人一走。
付淮槿忍不住对着贺骥瞅,瞅到对方一杯酒都喝完了。
“我怎麽感觉,你把我身边出现过的人都笼到你那边去了。”
“有麽?”贺骥没看他,“郭老是他儿子推荐过来的,之前我们在新城那边开酒馆,他儿子就经常过来喝酒。”
“真的假的?”付淮槿不太信他。
贺骥这回真顿了一下,拖着下巴,挑眉朝他看过来:
“要是是假的,付医生还要我麽?”
付淮槿还没说话。
半醉半醒的张萌萌从远处飘过来,两只手一撑前边的吧台,对着贺老板:
“老板,过年这边开门麽?”
“不开,过年休息。”贺骥说。
“啊。。。。。。怎麽这样啊,我还想着过年那几天家里吵,到时候过来。。。。。。嗝。。。。。。复习呢。”
但她这醉醺醺的样子也不像是要来复习。
付淮槿说她:“你中期考不是过了麽?还要复习什麽?”
“看论文啊,我也想像老大你一样,发sci。。。。。。这说出去多牛逼啊。”张萌萌说着脑袋就倒在桌上。
倒一会又坐起来,跟醒神一样:“那啥时候开门呢?”
贺骥:“大年初七。”
“行!”张萌萌说着。
很快就一下又蹦起来,扯着旁边几个医生一块去前边唱歌了。
大夥闹到转钟才走。
他们科室氛围好,大夥经常一块吃饭约酒。
但其实这也是医生们第一次喝的这麽开怀,之前都是大圆桌,谁端起杯子都说些场面话,说完互相敬酒。
不会像现在这样,喝得颠三倒四的。
付淮槿刚把他们这几个男同事送上车,贺骥就走到他边上:
“可以走了麽?”
“暂时还不行,剩下几个女同事我叫车送一下他们。”付淮槿道。
“那你在这边等一会。”贺骥说。
贺老板让他等,付淮槿就以为人是给他们叫代驾去了,结果没想到人自己把车开到酒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