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骥都坚持要拉人出去跑步,有时候早有时候晚。
付淮槿也从习惯到逐渐爱上这种感觉,大汗淋漓冲个澡,一身的疲惫都卸下去,天灵盖都变清明了。
从这里到他们家付淮槿都没说话。
直到下车以後,他才主动把贺老板的手牵起来,“抱歉,今年也许不能一起跨年了。”
当医生的都忙,尤其是越到节假日的时候事情越多,没个消停的。
“没事。”
贺骥很快回握住他,没有握住的另一只手往前伸,五指穿过他的头发,“我追你也不是只为了那两天。”
“我们以後都会在一起。”
深沉的声音伴着周围的雪一块落在地上。
付淮槿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是在路上的时候,捧起路边一搓雪放在手心。
被贺老板无奈摁住:“小心冻手。”
“还好吧。”
付淮槿捧着一大搓雪,放手里拍拍摁摁。
但拍半天也没有拍出什麽名堂,上楼之前拍外面花坛里了。
但临了又拾起一捧雪往楼栋里走。
难得见人这麽高兴,贺老板也随着他,没说什麽。
他其实早就发现,付淮槿表面踏实可靠,心理却总像是有那麽块地方没有真的长大。
幼稚又可爱,带着难得的一股少年气。
只在身体完全放松,毫无防备的时候才会展现出来。
贺骥也很乐意付医生多在他面前展示这一面,
付淮槿进屋门的时候,也终于放弃想把一捧雪做出个什麽东西出来,默默把雪放进阳台的一个空花盆里。
出来的时候,贺骥已经拿着拖把到门口,把地上两人刚踩进来的雪拖干净。
鞋子一块拿到阳台吹风。
付淮槿先是看了他会,後来走到客厅沙发边上,一股脑躺进去半个身子,低声呢喃:
“好累啊。。。。。。”
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家里只要有一个勤快干活的,另一个即便原先也勤快,都会被惯得在家里就什麽也不想干,无法无天。
何况惯他的那个人是越惯越高兴,巴不得他们家付医生每天都这麽舒舒服服的,天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才好。
贺骥整理完以後去厨房煮蜂蜜水。
煮好以後付淮槿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有酒精的原因,也是真的累。
贺老板把人抱去卫生间洗澡。
抱的时候付淮槿就醒了,但醒了也懒得动,就等着人帮他洗头洗澡吹头发。
躺上床的时候继续等人把蜂蜜水送到他嘴边。
半闭着眼。
喝完以後下巴搭在人肩膀上,转着圈蹭,又埋进去,特别依恋的样子。
贺骥看着他这样,喉结微滚。
从旁边捏住他的下巴,哑着嗓子问他:“明天排班了?”
“排。。。。。。了。”付淮槿低声呢喃。
开口的样子像在撒娇。
贺骥一只大手捧起他侧脸,在他唇角那亲一口,又对着肩膀用力咬了下,哑声道:
“可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明天休息。”
“不休息。”付淮槿摇摇头。
很快就枕着贺骥的臂膀睡着了。
两人现在每天都腻腻歪歪的,除了分开在忙的时候,其馀时间谁都离不开谁。
时间久了连付磊都发现出点端倪。
“贺老板。。。。。。今年酒庄的年终酒会您也不过来麽?”
“你替我在那儿就可以,让老郝帮你。”贺骥正坐在酒馆里,随手往金酒里加了一份冰汤力:
“我暂时走不开。”
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付磊也没再多劝,只“好好好”的,完了又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