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骥先没应他的。
等人走到旁边才拉过这只手放在唇边啄了一下,低声问:
“明天能晚点去医院麽?”
付淮槿心脏提到嗓子眼。
半天才吭出一句:
“明天。。。。。。好像是星期六。”
“是麽?”贺骥听到这似乎笑了下:
“那就好。”
没说怎麽好也没说为什麽好,反正什麽都没说厨房里温度就有点热。
付淮槿本来说待在这给人打下手,没待多久就被贺骥赶到卫生间洗澡。
给他拿衣服的时候付淮槿还在嘀咕:
“这样是不是显得我太懒了。。。。。。”
贺骥却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要是再站到我旁边我怕我们明天早上都吃不上饭。”
付淮槿:“。。。。。。”
立刻拿着衣服进去了。
他这次来穿的还是上次那套。
贺骥像是知道他还会再来,把他上次穿过的都整理好单独放在一个柜子里。
付淮槿看见的时候就说,“下次你也拿几件你的衣服去我那吧。”
“好啊。”贺骥朝他笑笑。
好像所有事情就这麽心照不宣地给定下。
付淮槿洗澡的时候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点发愣。
其实今晚过来不算完全冲动,他都想一整天了,准确来说是这些天脑子里都在想,两根弦在里面反复拉扯。
今天在餐厅门口看到贺骥的时候,他就已经後悔了。
他害怕贺骥误会,误会他和席飞重新在一起。
这种恐惧让付淮槿觉得,那些所谓的理智丶克制,在人的本能面前其实什麽都不算。
他们之间发生任何事都可以,都不违本心。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头发还有点滴水,没来及吹就闻到厨房里一股香味。
贺骥却没站在那儿,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个小木雕,是付淮槿进门的时候放下的。
一个拇指大小的钢琴木雕,没有弦,颜色上的也不算好,远远看着都不像把琴。
但还有点可爱。
“今天就忙这个去了?”
看到他出来,贺骥拿手里晃晃。
“啊。。。。。。”付淮槿走到他边上坐下,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我不知道那是你生日,就买了个木雕放在你酒馆里的,後来想想还是太随便了。”
“这个是我在我朋友那做了一个下午的,有点丑啊,你别介意。。。。。。”
这个小钢琴上挂了个钥匙扣。
贺骥从兜里拿钥匙出来,直接给挂上。
挂完以後扯过付淮槿的手,“手疼麽。”
“还好,这次是有模具的,对着雕就行。”付淮槿说。
但实际这过程真没看着简单。
付淮槿是真没艺术的天赋,刻着刻着就要刻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