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帆:没问题的,做好了以後就喊你。]
[付淮槿:那我先把订金给你。]
[小帆:不用不用,不用着急的,等我做好了就跟你说!]
两人读书的时候就认识,付淮槿也没再追问。
把手机放枕头底下。
值班的时候医生随时会被喊起来。
但今晚好像是个意外,付淮槿中途只被叫起来一次,後半夜基本上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刚醒手机里就一条消息。
[贺哥:付医生。]
多的就没有了。
付淮槿盯着这三个字看了会,给人回过去。
[付淮槿:怎麽了?]
那边消息也来的很快。
[贺哥:想看你有没有拉黑我。]
他这话付淮槿没法接,也接不住。
盯着这儿看会干脆就不接了。
起来以後简单洗了把脸,准备去手术室里做准备。
上午一台心脏搭桥做得所有人身上都是汗。
忙完中午以後大夥都去食堂吃饭,张萌萌双手交叉往後抻了下腰,见付淮槿要往楼上走,喊说:
“老大不去麽?”
“我先回去拿下手机。”付淮槿说。
但其实去食堂就只需要一张饭卡,付淮槿平常也没有一定要随身带手机的习惯。
等他回来以後发现手机里一条消息都没有。
此刻付淮槿说不出自己应该是什麽心情,也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要特意回来一趟。
在去演唱会之前,付淮槿又躲了贺骥两次。
说躲也不是刻意的。
这段时间他确实是太忙了,一天当两天使,贺骥每次问他,问的时候付淮槿人也都刚好就在医院里,腾不出时间。
到了演唱会的当天晚上。
付淮槿约了帮他做木雕的岑帆,但後者临了去看一个木雕展,原本飞机是下午就能到的,结果刚好当地下大雨,飞机误点了。
在机场的时候就打电话不停跟他道歉:
“对不起啊淮槿,早知道我就订高铁了,我真的没想到飞机会延误。”
“我明天请你吃饭吧,木雕我已经做好了,到时候带给你。。。。。。真的真的对不起啊。”
他身边好像还有别人,在他说这些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安慰他。
付淮槿也赶紧说:“没关系,不是什麽大事,安全第一。”
等说完以後才发现这个时间他得走了,尤其今天周五,那条路上过去肯定堵车。
付淮槿准备先自己过去,等到了那边再看看另一张票该怎麽办。
结果刚一开门,门口就有人冲进来。
是几个月没见过的席飞。
依旧是一头狼尾,但是是松的,乱七八糟的披在那里,衣领那儿全是褶,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喝醉了,从眼尾到脖子都是红的,脸上全是泪水,看到付淮槿的瞬间就把人牢牢抱进自己怀里。
下巴埋进他肩膀那个窝:
“淮槿哥。”
他声音打颤,哭吼的时候特别像只幼兽,全身滚烫的,像是努力抱住支撑他生命中最後那根肋骨: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