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你俩是朋友麽?还一块去夜跑,後来我叫你来健身房你也不来。”于洋说到这好奇了,问他:
“你俩咋熟起来的啊?”
他这问的付淮槿也不知道怎麽答。
但熟也是真的熟,人现在就睡在他房间隔壁。
付淮槿:“就,去他那儿喝了几次酒,完了就熟了”
“这样麽?那这老板可以的啊,我天天跟小区看门大爷聊天也没见混熟,上次还把我关外面了。”
付淮槿“。。。。。。可能还是分人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于洋才挂的电话。
付淮槿把手机塞枕头底下,躺床上之前准备去外面拿瓶水进来。
想起贺老板那句,问他怎麽还不关灯。
忽然就又不想出门了。
关灯。
躺床上,默默扯过边上的空调被。
今晚付淮槿仍旧是睡到一半又醒了。
跟昨天晚上一样,他梦到了付磊。
已经从天台上跳下去的他哥哥满脸都是血,躺在地上。
周围人路过的都在笑他,笑他,也笑他们付家没能耐,都出了个医生还不是什麽都救不回来。
付淮槿立刻睁眼。
坐起来的时候一下捂住自己胸口,那里像被一块巨石压着,堵在那块地方,用力推也推不开。
只能坐在床上大喘气。
好容易缓过来。
付淮槿起来洗了个冷水脸,推门出去,外面从客厅到玄关处的灯都是关着的。
他摁亮最靠近厨房的那一盏。
走到冰箱面前,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像昨晚那样往喉咙里灌一大口——
啪嗒——
里边那间房的卧室门开了,贺骥从里边出来。
他没穿衣服,看到站在厨房里的付淮槿就停在原地,似乎是没想到人也在外边。
付淮槿也没想到,手里矿泉水盖子忽然一下掉桌上,滚了一圈滚进旁边的洗手池。
两人隔着半个客厅互相对看。
後来是贺骥把旁边的灯摁亮,走到他旁边,从人手里拎过那瓶冰水,洗手池盖子拿到水下洗干净。
没问也没看他。
拧好以後放回身後的冰箱里,头也不回道:
“开水瓶里面有热水,我刚烧的。”
付淮槿手心沾满刚才矿泉水外瓶上的小水珠,冰冰凉凉的。
他说:“我知道。”
顿了下又说:“但我现在就想喝冰的。”
贺骥侧着身体看他一会。
没说什麽,只是把刚才放进冰箱里的矿泉水拿出来递给他,接着又拿了一瓶,问他说:
“不介意分我一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