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淮槿先是坐在原地听着,听他们说那些也听不明白,还是起身出去。
他出去他嫂子也跟出来。
手里提着碗刚带进去的馄饨,“小槿,你也吃一碗这个吧。”
“没事,我去楼下买,顺便散个步。”付淮槿说。
说着两手互相搓了一阵。
外面气温已经降至零下了,嫂子一路把人送楼下去,送的时候还是说道:
“那个房子。。。。。。你别怪你哥,我们知道你挣钱不容易,是真的不想给你找麻烦。”
“恩,我知道。”付淮槿说。
现在他情绪比刚到那会稳定多了。
其实是在看到贺老板以後,心里那股无名火就被两瓢水浇下去,再也翻不起波浪。
付淮槿在门口快速吃了一大碗面,剩下半碗汤都没来得及喝。
生怕贺老板走了。
随便抽两张桌上的面巾纸,边擦嘴边往外边走。
结果面馆对面的一排大理石柱,贺骥就靠在那儿,手里夹着的烟冒出点火星子,像是刚刚点燃。
这回也向他看过来。
付淮槿先是在店门口停了下,才朝他走过去。
时隔五日,五日过去一个年都快过完了。
“你在这里做什麽?”付淮槿轻声问他。
“等你。”
贺老板说完後就定定看着他。
付淮槿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最需要做的就是道歉,刚喊了声对方的名字。
贺骥就把手里的箱子递过来:“回去换件衣服再来医院吧。”
他这说的付医生下意识擡起袖子闻了下,又问他:
“有味儿麽?”
“没有。”贺骥说。
付淮槿:“噢。。。。。。”
然後就又没声了。
一句带着歉意的话刚冒出个头,又被迫给硬憋回去,再想出来就没那麽容易。
两人後来什麽都没说,一块往医院旁边的旅社走。
周围还有点年尾的馀温,小县城炮仗放得溜,隔一小段路就有小孩在那丢摔炮。
有几个差点崩到他们跟前。
付淮槿被贺骥一拽拽到人行道上,嘴里也不忘提醒他:
“小心点走。”
付淮槿:“好。”
因为他这个动作,付淮槿胆子大了点,等到地方以後,试探地问身边人:
“你不上来麽?”
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可与他想的不一样。
贺骥说:“我定了其他酒店。”
“其他酒店。。。。。。也在这附近?”付淮槿问。
“恩。”
那问题其实就是句废话。
付淮槿心想,刚才那摔炮还不如崩到他算了,这样还能找个由头一定要拽人上去。
事到如今也只能垂下眼角:
“噢。。。。。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