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沉默从他们之间弥漫开,都不知道是谁错了。
砰——
还没等他再开口,酒庄外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像什麽重物撞上来,结结实实的一下!
很快又传来一声大吼:“付厂长!”
“天,还流了这麽多血那还!”
屋子里的两人同时愣了下。
很快付淮槿朝门外跑,贺骥跟在他身後。
刚到的时候就见付磊正被两个人架着,从车门里半立着滑出来,头上被撞开个大口子,血哗哗往外流,被一叠纸巾用力压住!
他开的那辆桑塔纳车头凹了一半进去,左边的镜子也破了个窟窿,一侧玻璃全碎。
付淮槿冲过去接住他哥一条手臂,赶紧道:
“哥没事吧?!”
贺骥也在旁边皱眉。
旁边一个管家赶紧道:“叫医生过来!”
“我先看看。”付淮槿说。
搀着他哥往屋里边走。
付磊几乎是从车门里摔出来的,眼眶充血,但面上还是拼命摆手,对着衆人:
“我没事没事啊,甭操心!”
底下手忙脚乱,等到後面才搞清楚,他们付厂长开车到门口的时候把油门当急刹踩了,撞上一棵大树。
好在人没多大事。
付淮槿检查以後发现就是些皮外伤,替人包了一下伤口,还是说:
“得去卫生所打一针消炎药。”
想起周围偏僻的环境,擡头去看贺骥:“要是这里有药我现在也可以打。”
“什麽药?”
“阿莫西林钠。”
“有,这个我们有!”管家很快说。
急匆匆跑楼上找医药箱。
打完针以後,两人回了付磊房间。
贺骥让人送来了营养餐,兄弟俩一块儿吃了。
付磊好久没见他弟,现在一脑袋子青都顾不太上。
好容易见着一次稀罕的不得了,扯着人问半天,什麽生活怎麽样,医院里工作忙不忙。
付淮槿嘴里回答他问题,实际也在打量他哥。
付磊气色比他上次见面的时候好了许多,脸颊上也有肉了,理个平寸,都有点回到三十出头的模样。
兄弟俩都长得好,付磊也一样,年轻的时候到处打工,被一帮小姑娘追着要电话号码。
现在工作稳定,看着和酒庄里其他人处得都特好。
“嫂子呢?怎麽就你一个人回来?”付淮槿问。
“还不是知道你要来,你嫂子怕你睡不习惯,去她附近一个熟人家里借晒过的褥子。”付磊无奈说:
“我本来是想进来看你一眼,再过去接她的,没想到弄成这样。”
“让嫂子在那边睡一晚上吧,别折腾了。”付淮槿说。
“我刚给她打电话了,哎,那家夥,给我好一顿数落。”
“你是该数落。”付淮槿叹口气。
他脸色不好看,付磊瞅在眼里,大手一下拍他肩上:“别难过了,哥没事,贺老板平常也很关照我们。”
“你好不容易放个假,这些天就什麽都别想,哥带你到处玩玩。”
付淮槿本来来这一趟不想跟人说这个,可自打见人鼻青脸肿从车上下来,还是没忍住:
“哥,你跟我说实话。”
“你是不是还陷在那里边没出来?”
付磊正在扒饭的手停在那。
“你要是还没走出来,现在就跟我回医院去。”付淮槿看着他,说出来的话自己听着都不忍心,但面上仍坚持着:
“这个地方也不要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