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为什麽要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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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晏春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正值午休时间,办公区人不多。
他身体不适,心情也不佳,但还是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与往日无异。
每走一步都疼得冷汗直流,方晏春看见坐在玻璃房办公室里的那人时,难免会有些抱怨。
真是头要饿死的狼。
方晏春想:如果可以,下次也让他尝尝被干成这副德行的滋味。
可当他坐下,大脑重新恢复运转,他知道不会有下次了。
“你脸色很差哎!”吃完饭回来的小馀看见方晏春,“我以为你今天都不来了。”
他消失在办公室的这一上午,除了他妈跟周恪,他还收到了来自“办公搭子”小馀的关怀。
“忙啊。”方晏春苦笑,“作为一个牛马,不得有战死职场的自觉?”
小馀被他逗笑了:“那我还是觉得命更重要些。”
还没到上班时间,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聊的无非就是工作上那点糟心事。
不远处的办公室里,周恪早就看见了方晏春,自打那人进来,他的目光就没再移开过。
那人没精神的眼神丶发白的嘴唇丶疲惫但故作轻松的笑……周恪装作不经意,却全都看在了眼里。
“方晏春,来我办公室。”
一点半刚到,周恪拉开办公室的门,当着衆人的面叫他进来。
方晏春擡眼看向周恪,身边的小馀以为他通宵做的报告又出什麽问题了,在心里为他祈祷着。
浑身疼得像刚从刑场出来的方晏春缓慢站起身,朝着周恪走的每一步都扯得他皮肉疼。
进了办公室,关上门。
周恪难得的把那从未遮上的百叶窗给拉了下来。
方晏春盯着那放下的百叶窗,露出浅得如同蜻蜓点水的笑。
“还好吗?”周恪的语气竟然是关切。
方晏春一怔,随即火气翻涌——你把我折腾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好意思问?
方晏春真的有点後悔了,爽归爽,可他毕竟是第一次,这麽一搞,都给他弄出心理阴影了,要不是他命大,没准儿昨晚真被这丧心病狂的变态给掐死了。
他咬牙切齿地笑道:“你这种行为就像是家暴的变态在痛打妻子之後,跪下来哭着给对方冷敷。”
“我可不会给你跪下来。”
“如果我没记错,昨晚c我的时候,你是跪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