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叫叫哥。”
吻已经落在下颌上,宋青书身上浅淡的药香像是皮肉里带来的,贺峰闻到了就想探出舌尖舔舐,轻咬下那块白皙的肌肤。
“哥,哥。”
贺峰捧着他的下巴,舔过尖尖的下巴,“叫哥哥。”
宋青书眼里含着水意,眼神里都是乞求,软着嗓音喊:“哥哥。”
……
过了一会儿,换了条裤子的贺峰出来打了一盆水,放在床边,用湿毛巾擦了擦宋青书的手。
老式闹钟又在催促了,两声咚咚落下,宋青书下意识推推贺峰,“该上工了,哥。”
“没事儿。”贺峰毫不在意,把那只白嫩细长的手擦拭的干干净净,又亲亲他的指尖,“该给崽崽剪指甲了。”
宋青书被惹急了,拿过被子蒙住自己,手心和手指都发红泛酸,还好是左手,不然下午还怎麽写字。
见他像个鹌鹑似的缩回窝,都忘记这个窝都是自己的了,贺峰语气带笑,“崽崽,哥走了?”
“真走了?”
脚步声隔着薄被钻进耳朵,宋青书才把被子扯下来点,露出被弄乱的毛茸小脑袋和本就粉红的脸。
“跟哥说话,崽崽。”贺峰站在帘子旁边,只差一步就走出去了。
宋青书脑袋空空的,看着他的笑脸,说了句:“哥快点回来。”
“好,崽崽在家等着哥,不要乱跑,也不用干什麽活,知道麽?”
“嗯。”
门口的光落在门内,贺峰骑着车离开的声音不大,但宋青书还是能捕捉到,他盖着被子的身体有些热。
但因为熟悉的气息,他伸伸腿,还是没有松开被子。
他的左手就搁在腿上,一动也不动,掌心酸软,还残留着贺峰的气息。
但贺峰已经帮他弄好了,还亲吻了他的指尖。
宋青书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起来。
贺峰到南地大桥时,大家夥儿都已经开始干活了,看见他过来,贺立树喊:“小叔,咋来晚了?”
“嗯,走的时候才看见裤子刮烂了,又回去换的。”贺峰挽着裤腿,穿上胶鞋。
“哎,听说王媒婆儿找上家去了,给宋知青说媒吗?”
虽然知青们都走了,但之前宋青书和後妈在村口闹得动静太大,大家都知道这个知青留下来,还跟贺峰在一块儿呢。
贺立树嗓门也大,一起干活的人也不少,李申也见过,他以前也是在这边上学,差不多大的都认识,可以随便插话。
“别说,宋知青长得才俊呢,看着白净得跟小姑娘似的。”
“那是,咱宋知青是城里来的。”
“老朱喜欢的不得了,说是要去咱中学里教课呢!”
“嗯,他还太小了,拒了,大家见着也别提,小孩儿面儿薄,别给说羞了。”贺峰穿戴好,拿着木鍁顺着河边往下走。
这跟交代其他人别逗自家小孩儿似的语气,大家也知道,贺峰认下这个弟弟了。
“成,不说,以後让宋知青好好教家里娃娃,不好好上学就打。”一个四十多的男人直起腰说了句。
旁边人呛他一句,“得了吧,就嫩家那娃,惯成啥了,就不是读书的料。”
其他人哈哈笑开来,也没再说宋青书婚事儿的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