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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守护 我对宏图霸业不感兴趣(第2页)

萧遥也知道,他和傅海吟大多是外力促成,而非双向选择,所以和傅海吟的相处就是各取所需,没有什麽如鱼得水啊风云际会啊,事实上傅海吟这种性格很可能也不吃那一套。他要不是有点驭下之术,估计傅海吟到现在还不服呢。

“那京师的高君遂,你知道多少?”

傅海吟微一皱眉,“他是桓判官的外甥,平时挺敢莽的,跟卢彦则身边那个小白……白衣郎君是同门,据说俩人关系甚密。我给他送过衣服,那小子在太学有个绰号叫‘三贤’,其中一个就是卢彦则身边那个。还有一个……叫薛诰好像?谁知道这三贤都什麽水平,反正高君遂现在借着他舅的关系,在朝中给东平王看着呢。”

“那你觉得,他会不会对子馥构成威胁?”

傅海吟笑着摇了摇头,说起这些话就多了,“大帅还记得之前的学生闹事麽?”

记忆飘回到那一场暴雨,钟少韫冒雨敲登闻鼓,太学生聚衆闹事,在长安掀起惊涛骇浪,进而改变了事情的走向,让本就激烈的两党相争掉了个头,温兰殊得以出山彻查,在大周日薄西山的时候付出最後一丝心力……

“记得,那时候整个长安人心浮动,我还负责巡防。”

“就是高君遂搞的。”傅海吟没经历过那场风雨,说的时候语气也轻飘飘的,“他这个人,特别会煽动人心,又会全身而退,机灵着呢。听说那时候上头处罚,高君遂屁事没有,钟少韫被打得半死,薛诰直接查无此人。三贤散的散,最後只剩下这个最机灵的高君遂,你说他是不是很适合进朝堂?”

萧遥隐约有些後怕。抛却高君遂本身就有的後台,这人也绝对是个聪明角色,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找不到错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温兰殊总防不住这等小人伎俩,万一被伤到了可怎麽办?

“我怕子馥栽在他身上,要不,你回去……”

傅海吟摆了摆手,“大帅,您对晋王也该有点信心才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晋王身边有的是人,他只怕还在担心你能不能打去幽州呢。咱们现在困在代州出不去,出去了又怕回不来,不论如何,绝对得先把这个贺兰庆云处理掉。”

萧遥这才坚定下来,刚刚自己是有点儿关心则乱,“的确。我不可能看着这麽一个威胁发展壮大,而且,贺兰氏于我,有深仇大恨,此仇不报,我食不下咽,难以安寝。”

在权随珠悉心打扮下,聂柯双眸无神,看着镜子里那陌生的脸,那一瞬间生了跳进河里让滚滚江水把自己冲走的想法。

权随珠叉着腰,手上还有残馀的脂粉,她像刚刚一样箍着聂柯的肩膀,将其转了过来,“怎麽样,还可以吧?我好歹也在女英阁学过易容,这种程度简直轻轻松松。”

傅海吟抿嘴,闭上眼点了点头,“幂篱呢,快给他戴上。”

聂柯欲哭无泪,“戚指挥使您说句话啊,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可不能笑话我啊!”

面对这一切戚徐行恍如神游,他刚刚把衣服换下来,此刻正斜向上仰望天空感觉这次经历让他人生中某个宝贵的东西遗失了(具体是啥东西他想不出来所以不知道),只见他目光定格在落日大旗那里,长吁短叹。

“阴阳颠倒,阴阳颠倒……”

权随珠啧了一声,戚徐行马上恢复正常,“很好,非常好,比我见过的女人都好看。”

聂柯想杀人……你自己看看这好看吗!画得跟猴屁股似的!确实不会有人怀疑他丶找他说话了,可他现在也跟个唱戏的花脸一样,别人会以为这人是个疯子!

送走了锦衣玉服珠光宝翠的聂柯以及一旁笑得直不起腰的傅海吟,原地权随珠叹了口气,“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哎。”

萧遥和她站在营栅那里,马群渐行渐远,像极了树上的蘑菇。虽说现在到了春三月,不过代州相对靠北,因此春意还没有席卷大地,依旧是枯草匍匐,尘烟滚滚,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别具一种北方的苍莽凉意,和二人自幼生长的蜀中不同。

“傅海吟一走,你就来担任指挥使吧。”萧遥从囊袋里掏出一枚指挥使的玉印和绶带,递到权随珠面前,“权指挥使,以後河东军十个都一万人,就由你便宜行事。大战由我决策,但具体如何施行,我不会过问。”

权随珠惊讶,张大了嘴。她因着一个女子不能掌兵的理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这麽久,铁关河畏惧她,建宁王又困于悠悠之口,不敢给她权,现如今萧遥如何敢放权的?“你怎麽突然愿意给我兵权了?”

她本想说“名分”,但是觉得讲出来太他娘的怪了。

“这不是我愿意,而是本该给你。子馥给我的信里提到过你,他说你是女英阁的人,值得信任,不过他之前在河东也没有说话的底气,所以没有提拔你。铁关河是建宁王儿子,他跟你不对付,所以才说女子不能掌兵。但其实女子掌兵本就有先例啊,武成帝一朝,烈云郡主一人一枪深入大漠,历朝历代从不伐巾帼豪杰。”

权随珠讪笑道,“你不怕我鸠占鹊巢?”

事实上这是铁关河一直畏惧的,因此才要借助权从熙对自己的愧疚,逼着权从熙不对权随珠放权。

“你要是想鸠占鹊巢,就不会阻截贺兰庆云来助晋阳,应该直接从魏博跑蜀中去,那儿有你的亲人好友,何必来晋阳呢?”

这话倒是不假,权随珠想起前几日来,“之前有个商人,来劝我反水。”

“这些你没必要提,已经过去了,我宇文铄用人不疑。”

“不,一定要说明白。”权随珠说出来後,竟觉得如释重负,给自己主动请缨表忠心的行为找到了合适动机,“那个商人应该是白琚手底下的人,这人神出鬼没,说我一腔热血又有才能如何能屈居人之下,应该踹了你自己做主公逐鹿天下才是。”

“那你怎麽说的。”

权随珠爽朗一笑,“我说我对宏图霸业不感兴趣,我宁愿做个守成之将,也不想穷兵黩武让泽国江山陪我一起沦入战火之中,更何况踹了主公算什麽,要我做吕布?你们说我女人优柔寡断也好,不思进取也罢,我不希望天下因我而多更多死人和哭声。从小在女英阁,我学到的就是守护而非杀伐,若大帅之後需要我,随便找个地方,让我治理一方就好。”

“你这些话让我想起了子馥。”萧遥恍惚道。

“那是自然,我们身上都流着女英阁的血。”权随珠骄傲地望着落日,模糊的回忆里,还有她母亲夏侯抱玉和云暮蝉一起在松树下练剑的景色。

若说男子的力量在于征服,那麽女子的力量就在于守护。权随珠心里有个安乐乡,那是她魂牵梦萦的故乡。

她会回去,她会守护她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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