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听密室内嘭嘭巨响不停歇,男子痛苦的嘶吼穿过石壁不时落入衆人耳中。
“大人,阁主他……我们是不是要进去看看?”
一男子担忧地看了看密室方向,低声询问一旁拧眉的血刃。
血刃微微擡手,“如今阁主真气暴动,若我们靠近必定会被其打伤。”
“可,阁主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纪林华自昨夜子时起便一直有异动,周围真气的波动让他们不敢靠近。
纵然是内力高深之人,体内真气如此动荡外泄,不出一个时辰也必死无疑。
如今已过辰时,纪林华体内真气却不见丝毫削弱。相反,反而越来越强。
血刃眉头紧锁,他如何不知?可这样躁动的真气极其危险,没有人可以毫发无伤地靠近。
“等,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只听密室内一声巨响,声如洪雷,密室石门紧接着四分五裂。真气内力如四散而飞的刀,不过眨眼便将避之不及的门徒切割分裂。
血刃大惊,迅速反应过来纵身跃向院中。惨叫声混合着飞溅的残肢丶血液,不过几息便将房内屋外染成了一片血红。
除血刃与几个内力高强的门徒之外,竟无一人存活。
血刃眼瞳一缩,後怕惊惧的同时,又不免对那九阴神功心生敬佩向往。
但见纪林华浑身是血地缓步踏出房门之时,血刃那些心思便顷刻间如潮水般尽数褪去。
面前的男子如同血人,昨日还是一头青丝,如今竟已变得雪白。脸上丝丝缕缕的皱纹如同七旬老翁,惨白一片的脸上染血,如同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恶鬼。
血刃心中大骇,快步上前忙问道。
“阁主!你这是怎麽了?”
纪林华久久不言,只是单手攥着胸口衣襟,忽地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
血刃大惊,忙扶住踉跄的男子就要为他疗伤,却被他制止。
“不……”
男子嘴角再次溢出黑血,猩红的丶满是淤血的眼瞳紧紧盯着血刃。这阴冷的眼神让血刃心头一颤,下一瞬便被纪林华扼住脖颈。
窒息感快速袭来,竟不似身受重伤之人,血刃大张着嘴,喑哑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
“阁主…阁主饶命……”
“血刃,你敢害我?!”
血刃艰难摇头,紧紧抓着纪林华的手腕哑声道。
“阁主……属下对阁主,一片忠心,怎会,怎会暗害阁主……”
血刃部下也连连点头,“是啊阁主,大人在您身边已侍奉三十馀年,他向来忠心耿耿,属下们是有目共睹的啊!”
纪林华一掌打在血刃胸口,虽令他受了内伤,却也杀意减削。
顾不得丹田内翻涌的真气,血刃忙爬起跪地拱手垂首。
“多谢阁主手下留情!”
纪林华深深吐了口气,垂眸厉呵道。
“那九阴神功可是你亲自寻得带回?!”
“正是!属下不敢假手于人!一路上皆贴身携带,日夜兼程不敢停歇。”
听纪林华如此问,血刃心知那功法定然有异。心中愈发惶恐,急切道。
“阁主,那功法可是有什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