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敬顾不得旁的,匆匆忙忙吃了颗丹药便拖着重伤御剑而起,然後就看到了让他惊悚一幕——周边数个山头已经被削平了,空中已经恢复原样,昏暗了下?来?,可是那股灼热和浩荡的威压依然萦绕在空中,挥之?不去。
“……”廖敬心跳失速,喉间干涩。
这股能量波冲破八个高阶防护罩,照理能力应该已经被削弱掉大部分,可是剩馀的这点能量竟然能让他的防护瞬间支离破碎,将他冲飞这麽远,还将那麽多山峰削平,难怪黄涛化为乌有了。
死得不冤啊!
其他修士躺了半响才吃力的爬起来?,惨白着脸各自掏出丹药吃下?,这股能量波,太恐怖了。
实在是……太恐怖了。
那光球到底是什麽招啊?这杀伤力,分神的全力一击威力怕是都不及这光球十分之?一。
所有人几乎脊背发寒,不是伤的,是怕的,特别是想到那光球都还未靠近黄涛,黄涛便如水汽被暴晒般瞬间消散掉,那一幕简直让人惊恐。
分神後期的肉身竟然就那麽被摧毁了,那种情况下?,黄涛的元神应该没有能逃得出来?。
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所有人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方?才那一场震惊的场面。
“你们谁能好心的过?来?拉我一下?下?吗?”有道声音从隔壁裂沟里?传来?。
是许丹师。
郑宫民顾不得一身伤,赶忙过?去,许一凡头发乱糟糟,衣衫褴褛,活像要饭两百年了,正狼狈不堪的坐在沟里?。
怕也是伤的不轻,暂时无法使用法力了。
许一凡被拉了出来?,看见大家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有的被光波搅弄得衣不蔽体,光着个大屁股,有的头发还没了,有的像被挂房梁上熏了十几年老腊肉一样,乌漆嘛黑。
这都是实力低的,实力高的,看着倒还像个人。
许一凡颇不好意思,拿了十几瓶出来?:“大家分分。”
衆人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好事,简直是惊喜不已,虽然都是四级丹药,可是四级丹药也不便宜啊!
许一凡又?心虚又?心疼又?气愤:“看热闹有风险,大家需谨慎,不然再像这次这样,我就不给?你们丹药了。”
“是是是,许丹师说?的是。”大家也是心有馀悸,要不是许丹师设下?那麽多个防护罩,损耗了光球部分能量,那麽现在他们是死是活怕是都不好说?。
不过?要是早知道那光球这麽厉害,这热闹再好看他们也不敢来?啊!
“不过?许丹师,您怎麽也伤了?”
说?到这个许一凡就气:“妈了个巴子的,搞错了。”
“哪里?错了?”
“这招应该是适合杀多多人的时候用,因?为它锁定的范围很大,杀一个人,用这招不好,我想缩短锁定范围,它竟然说?我吐字不清晰!不执行我的命令,好死不死的,我也在它锁定的范围之?内,害得我也受伤了,下?次弄这种东西,还是先找人试验一下?才行,不然下?次怎麽死的怕是都不知道。”许一凡心有馀悸:“要是真被自己弄的东西给?整死,那可就太冤了,实在是太冤了。”
“……”
还能实验吗?
怕是没人敢给?你实验啊!这麽恐怖的,一个弄不好就得死。
许一凡很是郁闷,接连吃了好几颗丹药才觉得身子不那麽难受了,闲清林和蓝玥秦扛着默默飞了过?来?,三人身上也挂了些采。
闲清林一脸焦色,目光急急的在人群中寻常,待看见许一凡‘安然无恙’还喘着气,他才呼了口气。
“清林,我在这里?。”
闲清林御剑朝他过?去,落在他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他:“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你和老祖呢?”
“我们也只是受了点伤。”闲清林说?。
许一凡抱过?默默,这小妖植沉得要命,闭着双眼仿佛睡着了。
“他这是怎麽了?哦,我忘记了,他是我的契约植,我受伤了,他估计也伤着了,但我都没晕,他晕个啥呀?”
闲清林没好意思说?,许一凡刚被弹出去时默默就大喊大叫,说?许一凡那麽菜,挨这麽一下?怕是要死,完了。
然後他就晕过?去了,一路不省人事。
闲清林知道他什麽德性,到也没觉得怎麽样,但若是说?了,许一凡怕是又?要生气,这人最是小肚鸡肠。
许一凡受了伤,远在南洲皇宫的斯斯,猛然间也吐了口血。
他本?在打坐,突然感?觉整个腹部像被重拳捶到一样,他瞬间意识到,这是老大受伤了。
是出了什麽事?
他慌忙睁开眼,屋里?静悄悄,楚含并?不在屋中,濯上只点着一盏油灯,他往外头看,发现天色已黑。
最近楚含说?他有些忙,白天总是不见人,对外他虽是林繁星身边伺候的太监,可林繁星从不拿他当下?人使,更像是夥伴,因?此平日楚含并?不算的忙。
最近几日却?早出晚归,斯斯总也等不到他回?来?,他倒是特意打听过?,知晓楚含为什麽突然忙起来?。
北海深临湾前?两月,有渔民在此处发现了鲛人一族的身影,不过?可惜的是,并?非族群,而是一只蓝色的,深受重伤的小鲛鱼。
临近冬季,鲛人一族哪怕修了道,还是改不掉其本?性,鲛人一族每年都会随着鱼群迁移,大家推测,那只小鲛人应该是迁移途中不幸掉队,而深海中海兽衆多,无人看护的小鲛鱼被海兽重伤之?後,不得已跑到浅滩来?,这才被发现了。
消息一传出来?,各方?人马立时出动,都在想办法围捕住那条小鲛鱼。
林繁星得知消息後,便将此事交由楚含,让他跟进此事,必要时务必保下?小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