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洁妮太阳xue突突直跳,快要抑制不住心底的猛兽了,忍了又忍才只是亲亲她,没有做更过分的事情。
两个年轻的女生吻得火热,如同干柴遇到烈火。等其他人找到她们的时候,她们脸颊还残留着红润的霞光。
这一次,衣裙皱巴巴的,沾满了来自树洞的灰尘,尤丽丝没能像上次那样在班里惊艳亮相。
同桌陈晨友好地接纳了她,问她是不是走错了路,才没头苍蝇似地闯进树林,又有没有被树枝刮伤。
“一个人来报道很不容易吧?”
陈晨善意地拍拍她的肩膀。
“什麽?我不是一个人呀。我妈妈去帮我办住宿手续了。”
“你哪有妈妈跟着?艾老师说你家环境复杂,亲人不愿意管你,才花高价把你送进封闭式的学校的。还说你就是因为缺失父母的爱,才把自己关进房间很长一段时间……”
“她瞎说!”
尤丽丝霍然起身,把课桌掀翻了。
咣当一声巨响,所有人都看向她,震惊于她突然的脾气爆发。
而尤丽丝对同学们或惊讶丶或恐惧的表情视若无睹,噔噔噔冲上讲台,抓住班主任的领子,用力把她顶在黑板上。
她紧锁眉头,以低沉的语调,质问瞠目结舌的班主任艾娜:
“是你说我没有妈妈?我没有妈妈,那是谁帮我办的手续?”
艾娜的第一反应不是把她拉开,是失神地望着她思考:
“……可你就是一个人来学校的啊。我去问过门卫。他说他亲眼看到,你拎着大大的包走进校门,然後受到了惊吓似的,丢下包跑掉了。全程没有第二个人陪在你身边。”
“那入校手续呢?难道是我自己办的?我可没有那个时间,也不熟悉这个地方。”
“你的手续,是电话办理的呀。跟捐楼协议书一起寄到校长办公室的,还有你的入学合同。校长接到电话,签了字,就接收了你这个学生。”
“你再说一遍?”
尤丽丝寒着眉眼,一字一句吐出的话几乎要冻成冰渣。
没有人敢把她拉开。
二班的人听到动静,来看热闹。
林洁妮好奇地推开半掩的门,就看到一班的内部,是灰扑扑的尤丽丝正盘腿坐在地上哭泣。
诡异的是,没有人安慰她。
同学们古怪地凝视着她,班主任艾娜也向旁边退了一步。
“你怎麽了?”
林洁妮被意料之外的画面惊到了,连忙快走两步,把尤丽丝扶起来。
“她造谣说我没妈妈。他们都排挤我,我不要在一班待了!”
尤丽丝指着一言不发的艾娜,带着哭腔斥责。
“那你为什麽要笑呢?”
林洁妮注意到,尤丽丝的嘴角有微妙的笑弧,是那种强者找到理由吞吃弱者的丶野狼一般的笑。
尤丽丝歪着头,冷冷地望着她:
“你也要霸凌我吗?”
那笑容消失了。
林洁妮甩了甩头,心想可能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