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强烈的气息袭了过来,他被压制在窄小的榻榻米沙发上。
宽大的手掌摸了摸他被轻扇的脸颊,抚慰似的轻轻磨蹭。
少年很是受用,全身都像是被卸了力气,他用肩膀和脸颊夹着那双大手,不断的回蹭着。
好舒服……
忽然,那只强劲有力的手掌掐住了他的脸颊。
“呜?”
少年瞪大双眼,呆愣愣地望着,脸颊的肉被挤在一起,唇被打开了一道缝隙,又是那道熟悉的清香,香气温和柔润,却带着一股子不可抗力,无情地侵占他的黏膜。
少年没有接过吻,这样陌生的感觉太奇怪了。
嘴唇相贴的瞬间,所有神经末梢都被一阵电流炸开了花,嘴像含着一包跳跳糖。
拉维被纪都罗投喂过那种东西,那些小糖颗粒会在口腔里面跳舞,震得上颚酥酥麻麻。
那只灼热滚烫的手贴着他细嫩的皮,顺着脖颈一路下滑。
最後在常人无法触碰的地方停下,拉维大脑一片空白,腹部如海浪般起起伏伏。
男人将他牢牢地钉在榻榻米沙发上,用心地帮忙渗透红花油。
拉维的脸上绽开了朵朵红花,他哆哆嗦嗦,感觉嗓子越来越紧,越来越干。
最後泛着粉的白皙海滩被浪花卷着丢入了暴怒的海里。
“想要我吗?”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拉维耳边的声音又远又近,少年颤颤巍巍地睁开了双眼,露出了那双含着春水的眼,如泉眼一般清澈。
他看到了男人的脸,硬朗英俊的脸上是一双锐利的鹰目,他的鼻尖垂着一滴汗,就那样欲落不落。
最後是他那道狰狞的疤痕,直直竖竖,从额角划过眼睛,最後停驻于下颌线上两三厘米的位置。
伊戈……
“想要我吗?”男人挺着腰,比拉维深一度的皮肤贴到了大腿。
“不要!”
拉维从梦中惊醒,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热汗,难以啓齿的部位湿漉漉的,不管是前方还是後方。
窗外响起几句鸟雀的声音,拉维转身,发现了木床上起起伏伏的白色柔浪。
伊戈还在睡……
他用手捂着脸,羞于见人。
指缝里转来几句小声的呜咽。
“妈妈啊……”
少年移开手心,露出了那双泛着红的双眼,绿色的眸子含着无措丶慌乱和渴望。
他起身,在身下搭了一个外套,小心翼翼,做贼似的走出了卧室。
随着房门的关闭,一直平稳起伏的白色海浪停了下来,伊戈睁开双眼,蹭了蹭自己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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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维走到厨房,给自己烧了一大壶开水,他端着小板凳走到卫生间,这里还放着昨晚换下来的卡其色大衣。
很脏,沾满了不少血垢,还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闻着很不舒服。
拉维想了想,把脏衣服扔到了医务室外围的垃圾箱里。
卡其色的牛角扣毛呢大衣,他还有好几件。
拉维提着水壶重返卫生间,他站在洗手池前,摸了摸自己的唇,随後他张开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舌苔干净,整个舌头透露出健康的红。
他伸出一根食指,摸了摸自己的上颚,又朝着後槽牙探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