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羊水破了……”
并不痛,只不过持续涌出的粘液有种失禁感,让拉维的心被高高抛起,夹杂着未知的恐惧。
伊戈耸动鼻尖,新鲜的羊水散发着淡淡的甜,混合着铁锈般的腥气。
看过书的男人知道,这是健康的羊水。
伊戈提起内裤,随便找了一条裤子穿上,他将人抱起,嘴里大声呼喊着:“爸!爸爸!拉维要生了!”
“给我遮一下!”拉维咬牙。
拉维穿的是宽松的裙装,伊戈一手抱着他,一手给他整理裙摆:“坚持一下。”
“不急不急!”拉维搂着男人的脖子。
听到动静的柯夏和陈肆谨两人套上外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两人见到伊戈还有点吃惊,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吃惊还是稍微往後推一下吧。
“我去开车!”柯夏道。
“我去收拾东西!”陈肆谨道,之前柯夏生産的时候也是他收拾的东西。
伊戈点了点头,抱着拉维跟柯夏下了楼。
四人坐在车上,朝着黑暗不断前进。
羊水还在不间断地流着,拉维有些担心:“流干了怎麽办?”
“没事……很快就能到医院。”坐在驾驶室的柯夏回头安慰。
忽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腹部传来,拉维皱眉喘息:“唔……好痛啊,呃?怎麽回事?”
少年甚至没有力气蜷缩,他捏着伊戈皱巴巴的裤子,汗水不断浮现在苍白的身体上,皮肤冒着汗,给白皙的皮肤裹上一层淋漓的水光。
“宫缩了!”柯夏倒吸一口凉气,他抿抿唇,猛踩油门。
伊戈光着膀子,用手腕擦拭少年额角细密的汗:“马上就到了,坚持坚持。”
随着柯夏的加速,四人很快就来到了最近的医院。
伊戈将人抱下车,蹭蹭蹭地就跑到了大厅:“我老婆要生了!”
一旁值夜班的护士从梦中惊醒,他站起身来立马迎了上去:“性别?”
“男性Omega!”伊戈抱着拉维,一时之间不知道前往何处。
“老师,这边来了一个男性Omega……对……好的好的……”护士一边打电话一边联系开刀医生,“去三楼産房!”
伊戈连忙将人抱了上去。
“不用着急,先说明情况。”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等在楼梯口,“离羊水破裂过去了多久?”
“呃?!”伊戈低头,发现自己的手表早在罐头厂任务的时候丢了。
“二十七分钟。”一旁的陈肆谨说道。
“送来得很及时,别着急。”医生推过来一张病床,“先让孕夫躺在上面。”
“好!”伊戈将人放在了上面。
“多少周?”医生询问。
伊戈不假思索道:“三十七周。”
“刚好足月。”医生说着,来到拉维身边,看了看他羊水的颜色,“清澈淡黄,无脐带脱垂。”医生评价道,随後问,“最後一次进食喝水是多久?”
柯夏数了数:“十三个小时前吧。”
一旁的伊戈面露犹豫:“那个……他刚才帮我咬了,吞了进去……”
医生和爷爷们都安静了下来。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有些尴尬的开口:“呃……算流食……那我们等两个小时,到时候打腰麻无痛剖宫。”
“那他现在很痛怎麽办?”伊戈焦急问道。
医生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去准备手术用品。
拉维抿着唇看向伊戈,小声道:“对不起。”
“痛傻了吗?说什麽胡话。”伊戈摸了摸他的额头,皮肤下的血管没再剧烈地跳动,“现在不痛了吗?”
“嗯。”拉维点了点头。
宫缩是有频率的,不会一直痛,伊戈一直陪在拉维身边。
两个小时过去,拉维被推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