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麽?我不会委婉,想做的话我只会直说。”
“对别人也是这样?”
“不会,只有对你这样。”
她餍足地眯起眼,突然支起身子,跪在床面,像只猫一般膝行着把手机架在窗台边。
这个动作让本就松垮的衣领彻底失了分寸,肩线掉落。她顺势牵着衣角往上一卷……
削去了雪梨的外衣,不可避免想咬一口清甜的果肉。
过去多年的滋养,早已让这株瘦树熟透。哪怕不曾修枝剪叶,树上的果子却仍旧因饱胀阳光而腴满,在半空颤动,连带淡粉色的花也绰绰地抖。
“你在做什麽?”
谢久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下意识翻了个身,摸到棉被软而塌的触感。
冰冷,死板,跟周疏意差太多。
唯一让她贪恋的,是藏于丝线之中她留下来的味道。
身体又在发热。
已经分不清是低烧还是纯属的生理性反应。
“没干嘛呀,”周疏意只是浅笑着从旁边拿过另一件睡衣,“我换个衣服而已。”
“……”
“姐姐,你脸怎麽红了,杭州很热吗?”
“……”
她得意地将衣服扯开,要套到身上。
谢久低声说,“别穿了。”
“干嘛?”
“就这样好看,”她眼底烧着火,“什麽也别穿。”
看她这副难耐的样子,周疏意玩心大起,故意放慢动作,在衣服不小心蹭到一处时,一声轻哼漏了出来。
“唔……”
再擡眼时,水淋淋的目光里满是恰到好处的媚态。
“哎呀,不小心……”
谢久几近咬牙切齿,“周疏意!”
“在呢,”她带着笑歪头,佯作天真模样,“姐姐凶我干嘛?”
“是不是痒了?嗯?要不我现在就去武汉给你止痒?”
屏幕里那张冷硬的脸被烧得满是红泽。
周疏意想起她还在发烧,嘴巴噘了噘,老老实实地把衣服穿上。
“不逗你了。”
“你说停就停?”
周疏意放软了声音撒娇:“姐姐,是我不对嘛,下次不逗你了,谁知道你那麽不禁逗。”
“晚了。”谢久眸光中闪过一丝异样色彩,哑着声音说,“给我检查一下。”
“检查什麽?”她浑身一僵。
“检查你有没有想我。”
她脸霎时间火烧一样,吞吞吐吐:“不要。”
“不给我看也行,”谢久眉毛一挑,“那你自己找找证据。”
“……”
“乖宝,”她凑近屏幕,对着镜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我想看。”
周疏意被她这一顿哄给迷得晕头转向,心怦怦直跳,手不知不觉便涉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目的地。
感受到那丝怪异的感觉时,周疏意心底一惊,语气都带有几丝心虚,“它可没有想你。”
谢久语气淡淡,“撒谎可不是好孩子。”
“真没有,我骗你干嘛。”她左顾右盼像只放风的小仓鼠,“时候不早了,我要睡了。”
谢久拖长尾音,哦了一声,“那你先睡吧,通往武汉的高铁凌晨还有一班,几个小时之後我就到。”
“姐姐!”周疏意瞪大眼睛,“你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