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哦。”
谢久低笑一声,突然俯身吻住她。
在周疏意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单手托着她的腰,轻松将她抱上了洗手台。
“呀……”周疏意惊呼一声,将她衬衫攥得紧紧的,“你怎麽……”
“嗯?”
“……核心力量怎麽这麽强。”
“怎麽,”谢久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逗笑了,“现在是想讨论健身心得?”
谢久并不像传说中那种健身人的身材,刻板印象里,练了肌肉就会特别宽厚雄伟。
而她看起来又高又瘦,有些清攫,甚至还会让人觉得她有几分肩不能扛担。周疏意怎麽都没想到,这样的人能够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洗手台上。
“你好厉害呀,一定要练很久吧!”周疏意晃荡着两条细长的腿,“不过确实好奇,你怎麽会想到健身的?”
“最开始不过是想找个发泄情绪的出口。”
她静默几秒,再开口时声音里都是历经风霜的疲惫,“父母催婚催得紧,但习惯了孝顺的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我以前也是不会拒绝。”
“後来时间久了,我发现健身不光能让我保持生命力丶活力丶调节我的情绪,还会让我不需要靠别人帮助就能完成很多事。”
“比如我可以自己换桶装水,扛五十斤大米……这些东西给我的独居生活做了支撑。尝到健身的好处以後,我就开始让它成为我的习惯了。”
这番话听得周疏意心里难过,心疼地将她抱紧,“阿姨经常催你婚吗?”
“从我本科毕业没多久就开始了。”
“本科毕业……这十几年,你是怎麽熬过来的?”
“怎麽?心疼啦?”她摸摸周疏意的头,“可能是我最後的求生意志让我拒绝走入婚姻吧,我没办法跟男人结婚。”
“谢谢你。”
“谢我什麽?”
“谢谢你这十几年都没妥协,不然今天……我可能差一点遇不到你了。”
“我也很谢谢我自己,”她抵着她的额头吻了一下,“不然遇不到这麽可爱能干的一个老婆。”
她脸一烫,“谁是你老婆!”
谢久凑了过去,低声道:“我以为你会问哪里能干。”
“……啊,哪里能干?”
轻笑一声,兀自解开纽扣。
“哪都能干啊。”
今夜周疏意睡得很快,她做了个梦。
在梦里,她背叛了谢久。陌生人的体温带着罪恶的快。感,却在最沉醉的时刻被愧疚淹没。
她半路仓皇逃离,渴望趁事情败露之前回到原点。
却在转角撞见谢久冰冷的眼神。
她惊慌失措,想要抓住她。
她却转身离去,任凭她如何哭喊哀求都不曾回头。
梦里她哭得撕心裂肺,周疏意被自己的抽泣声惊醒。
面对空阔的天花板,一时半会儿还有些回不过神。
身侧的人呼吸均匀,睡颜安稳。
周疏意轻轻翻身,将谢久紧紧抱住。女人嘤咛一声,在睡梦中下意识回抱住她,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又沉沉睡去。
这一刻肢体的接触带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谢久的睡眠质量出奇的好。
有次早晨起来,周疏意羡慕不已:“你入睡也太快了,昨晚明明还在说话,一转头就睡着了。”
她咬着吐司,闻言顿了一下:“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