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之前,秘书开车送顾邵卓回了别墅。
一路上老板嘴里念念有词,一副中邪的模样,将他吓得不轻,但面上不显,只是一个劲儿的踩油门。
平日里二十分钟的车程,这次五分钟便到。
顾邵住正了正领带,等车走远了,终于擡脚朝里去。
轱辘轱辘的轮子声从屋内传出。
顾邵卓正色,抿唇瞧着家政跟他问好,忙前忙後开始给院子里的花浇水。
男人在门口张望踟蹰,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内心百次演练过後,他终于输入指纹,推开大门。
咻一下。
家政赶在他後脚进来,顾邵卓没注意,被不及腿高的机器人绊了一个踉跄。
“对不起老板!!”家政慌忙。
顾邵卓没理人,兀自擡脚朝电梯口去。
“您要回房休息了吗?我刚才在後花园采摘了很新鲜的枇杷,需要等会儿送上去吗?”
“不用。”
顾邵卓停顿,“算了,给恩恩准备些晚点拿上来吧。”
“啊?”
望着老板的背影,家政有些不解,“可是小少爷不是已经回家了吗?”
顾邵卓身形一顿,猛地回头。
那目光阴沉的叫家政脑子短路。
“什麽时候?怎麽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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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恩天不亮醒来,在空荡的卧室内徘徊犹豫,良久,拿手机给妈妈发了条短信,
四十分钟後,邵黎开车到门口,家政依依不舍地将人送上车。
“什麽时候再来啊小少爷?”
舒恩明显犹豫着,他不擅长说谎,“有空就来。”
舒恩一路上到家的都默不作声。
邵黎开口问了几句顾邵卓发情期的事情,舒恩回答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放在衣摆下的手已经绞成麻花。
到家也不过八点。
舒恩换了休闲服仰躺在床上,竟觉得这间只待过半月的房间,比和顾邵卓一起的主卧都要舒适不少。
幸亏跑得快。舒恩想着,而且这段时间都不能见顾邵卓了。
他肯定也不会主动来找自己。
怀中的抱枕完全挤压变形,直到前胸都开始疼了,舒恩才松开点力道。
他都不知道两人是怎麽变成这样的。
发情期的那个吻?
但好像也不是,或许是後面……
舒恩懊悔思忖。当时情况紧急,顾邵卓那麽痛苦,他总不能看着人那麽焦灼。
而且医生说了,那种事情要是控制不住了,顾邵卓就要去找别人了。
他怎麽能眼睁睁看着顾邵卓和别人做那种事情!
顾邵卓也不会同意的!
舒恩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但脸上却不断发烫,好像要将被子整个烧起来了。
房门板突然传来叩叩敲门声。
舒恩一愣,迅速起身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去开门。
门外是管家老伯,在邵家工作几十年,明天就要退休。
老伯面上带着圆眼镜,恭敬和舒恩问好:“少爷,夫人在在画室,说让您过去给他当模特。”
画室在阁楼,跟顾邵住家里温室花房很像,五面落地玻璃,内里还养了绿植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