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世界上最孤独的树
第二天早晨,云棠蔫头蔫脑跟在徐怡晨身後,每走一步腿都像踩在棉花上。反观黎淮叙,神采奕奕,眉疏目朗,完全看不出他折腾了她一整夜。身体的酸痛和精神的萎靡让云棠收获一条新的人生经验——不要撩拨黎淮叙,尤其不要撩拨喝过酒的黎淮叙。偷鸡不成蚀把米。她那点浅薄的小伎俩,大概还不够做黎淮叙的开胃小菜。呵,老男人还真的很可以。云棠咬着牙暗自腹诽。五天的新西兰之行,大多数行程都被集中排在这两天。所以尽管此刻仍是清晨,酒店的灯火尚未完全退去,黎淮叙已经收拾停妥准备出门。徐怡晨忽然记起昨夜饭局上那只被云棠收起的表。她转头唤云棠,刚张口,视线却猛然被钉住,停在黎淮叙的腕间。他穿西装衬衣,袖口干净利索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腕。那只精钢腕表此刻正老老实实待在他腕上,随动作变化折射出明亮短促的精光。徐怡晨还未来得及出口的声音被堪堪截住,硬生生断在舌尖上——昨晚他们在酒店大堂和黎淮叙分开,各自休息,徐怡晨没有看到云棠将表还给黎淮叙。而今早,徐怡晨亲自把睡眼惺忪的云棠从房间一路拖到车前。她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一个一如既往的神采勃发,另一个则一脸菜色,半倚着车门,不停的低头打哈欠。徐怡晨不动声色收回视线。今日的行程紧,黎淮叙没多顾及云棠。他们四人按惯例分乘两辆车,再加上前後几辆防弹车,车队浩浩荡荡驶出酒店。徐怡晨和云棠坐在黎淮叙後面一辆车上。路上闲聊,徐怡晨说:“黎董这次到新西兰集团,除了巡産,还另外有件事要做。”“嗯?”云棠确实不知。他们私下很少谈及工作。“新西兰集团成绩亮眼,再加上霍总极力推荐,黎董有意在新西兰集团中挑选一位精干力量充实到董事办,”徐怡晨说,“之前杨致为已经来过几次,做完了前几轮筛查。”“可,”云棠有些发怔,“董事办今年只有一个HC……”HC并不限于实习生,若外面空降,一样占用指标。徐怡晨抿唇笑一笑,没有说话。两天的行程像急行军,所有人…
第二天早晨,云棠蔫头蔫脑跟在徐怡晨身後,每走一步腿都像踩在棉花上。
反观黎淮叙,神采奕奕,眉疏目朗,完全看不出他折腾了她一整夜。
身体的酸痛和精神的萎靡让云棠收获一条新的人生经验——不要撩拨黎淮叙,尤其不要撩拨喝过酒的黎淮叙。
偷鸡不成蚀把米。她那点浅薄的小伎俩,大概还不够做黎淮叙的开胃小菜。
呵,老男人还真的很可以。云棠咬着牙暗自腹诽。
五天的新西兰之行,大多数行程都被集中排在这两天。所以尽管此刻仍是清晨,酒店的灯火尚未完全退去,黎淮叙已经收拾停妥准备出门。
徐怡晨忽然记起昨夜饭局上那只被云棠收起的表。
她转头唤云棠,刚张口,视线却猛然被钉住,停在黎淮叙的腕间。
他穿西装衬衣,袖口干净利索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腕。那只精钢腕表此刻正老老实实待在他腕上,随动作变化折射出明亮短促的精光。
徐怡晨还未来得及出口的声音被堪堪截住,硬生生断在舌尖上——
昨晚他们在酒店大堂和黎淮叙分开,各自休息,徐怡晨没有看到云棠将表还给黎淮叙。
而今早,徐怡晨亲自把睡眼惺忪的云棠从房间一路拖到车前。
她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
一个一如既往的神采勃发,另一个则一脸菜色,半倚着车门,不停的低头打哈欠。
徐怡晨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今日的行程紧,黎淮叙没多顾及云棠。他们四人按惯例分乘两辆车,再加上前後几辆防弹车,车队浩浩荡荡驶出酒店。
徐怡晨和云棠坐在黎淮叙後面一辆车上。
路上闲聊,徐怡晨说:“黎董这次到新西兰集团,除了巡産,还另外有件事要做。”
“嗯?”云棠确实不知。他们私下很少谈及工作。
“新西兰集团成绩亮眼,再加上霍总极力推荐,黎董有意在新西兰集团中挑选一位精干力量充实到董事办,”徐怡晨说,“之前杨致为已经来过几次,做完了前几轮筛查。”
“可,”云棠有些发怔,“董事办今年只有一个HC……”
HC并不限于实习生,若外面空降,一样占用指标。
徐怡晨抿唇笑一笑,没有说话。
两天的行程像急行军,所有人都将工作强度拉到最大。
黎淮叙本就严厉,行事标准并不会因为行程的紧张而放松。不仅是随行的几人,就连新西兰集团也上下紧绷,枕戈待旦,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短短两天,霍连运看起来大概老了有五岁。
云棠深感同情。
终于完成最後一个会议,黎淮叙点头讲一句‘辛苦’。
这两个字犹如天降梵音,让所有人紧绷了两天的弦‘啪’一声彻底松开。
云棠甚至在霍连运脸上看出了些喜极而泣的意味。
行程赶完,剩下的时间自由支配。
不得不说,黎淮叙真的算是好老板。
于嘉然陆陆续续发来一堆购物清单。她在备婚,需要买的东西几乎成百上千。
云棠‘幸运’,被她选中成为替她海外采购的「时尚买手」。
方祺幸灾乐祸,伴着于嘉然的购物清单发来一堆嗑瓜子看热闹的表情包。
云棠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