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淮叙擡手轻抚她的长发,柔柔顺顺,泛着乌亮柔密的光泽:“是的,她会帮我。”
她的心落回肚子里。
再去看面前的落地窗,那个单薄的影此刻已经找到宽厚坚硬的依靠。
壁炉中火光跳跃,那两个影也隐隐摇晃,但无论如何变幻,它们都紧紧相依,没有缝隙。
第二天去滑雪,云棠为自己昨日嘲笑黎淮叙的行为感到懊悔。
在信德,黎淮叙做老板指挥她;
在床上,黎淮叙当禽兽逗弄她;
在雪场,黎淮叙又自动变身,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魔鬼教练,疯狂练她。
不知是他本就认真,还是他记恨昨日云棠对他滑雪能力的嘲笑,整整一天,黎淮叙比雪场里那些真正的教练还狠,练的云棠浑身酸痛,骨头缝都要摔裂开。
晚上云棠和黎淮叙乘机飞回奥克兰,又过一夜乘机飞抵南江。直到落地南江时云棠仍旧腰酸腿痛,连走路都晃晃悠悠的变了形。
徐怡晨跟在後面直乐:“你这是出去跟人打了两天架?”
没打架,也跟打架差不多了。
黎淮叙个禽兽,床上床下全都不放过她。
云棠欲哭无泪,只在心底默默发誓,以後再也不要轻易招惹这个大魔头。
身体的酸痛一直到回到南江的第三四天才逐渐好转。
她身体痛,一痛就烦躁,一烦躁就要龇牙咧嘴的冲黎淮叙撩蹄子。
黎淮叙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过分,心虚理亏。
他束手无措,只能向赵豫知求援。
赵豫知拍着胸脯说包治百病,黎董坚决贯彻执行,立马大手一挥让品牌经理送来一堆包包,全都挤在狭小的侧卧里。
但——好像没起多少作用,因为云棠看见那堆包之後明显更加烦躁,甚至将黎淮叙踢下床,让他在客厅沙发上蜷缩着睡了一夜。
第二日上午董事局例会,云棠偷偷瞥黎淮叙眼底那抹浅浅的乌青,终于有了大仇得报的快感。
散会之後云棠回到工位,刚要拿水杯去接水,内线电话响,是楼下行政部打来。
“云助理,”电话那边的人语调轻快,还略带揶揄,“有人送你一大捧花,放在了前台,您记得及时去取。”
花?
她朝黎淮叙的办公区看过去,这难道又是他从赵豫知那里学来的伎俩吗?
又无奈又好笑。
云棠应一声挂断电话。
大张旗鼓把花放在前台终究不妥,那里人来人往,实在扎眼得很。
她起身下楼,又在电梯间遇见刚从楼下上来的徐怡晨。
她显然已经见过了那捧花,冲她笑着挤挤眼睛。
云棠大窘。
她离开不过两分钟,黎淮叙摁内线找她。
徐怡晨进去,跟黎淮叙解释:“云助下楼一趟,这会儿不在。黎董,您有什麽需要?”
他原本是想问她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饭,既然她不在,那就等一会儿再说。
黎淮叙摇头说没事了,又随口问:“云助去楼下做什麽?”
徐怡晨笑道:“有人送花给云助,放在了前台,云助下去取了。”
闻言,黎淮叙的眸光蓦然暗了暗。
他微微眯起眼睛,脸色沉的像水:“你是说……有人,给云助送花?”
作者的话
江言之
作者
06-27
明早开始考试,这两天就不上线来看了。存稿箱後台设置了定时发表,这几天都是日更。周一我开始码字,周一中午12点和晚9点给大家双更,谢谢等待,也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