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帐篷嘱咐这麽一句,听到部曲应声告退,申明月急忙赶去山腰的营地。
“郎君!郎君!这止血药果真如您所言一般神奇,血止住了不说,竟有结痂的势头。”
申明月一听,大大松了一口气。
囤了那麽多药,这还是第一次大批量用在部曲身上,申明月忐忑不已。
“二牛可起了烧热?”她扶住颤巍巍的老大夫,一起进了医帐。
“老朽听郎君吩咐,二牛身上稍有不对便用了退烧药,小小一粒,看不出成份,谁知道这麽一下肚,烧热瞬间退去,二牛也不喊疼了。”
何大夫吃惊不已,料理完伤员,对着油灯琢磨半晌——好厉害的伤药,真是闻所未闻。
还有什麽酒精丶免缝合贴,稀奇古怪,但确实好用。
何大夫除了照料伤员,其馀时间便是压着他们不给动弹,观察药效。
“还是疼的,郎君您送来的什麽酒精,可疼可疼了。”帐篷边躺倒养伤的二牛挣扎着翘起脑袋回话。
申明月微微笑:“疼就对了,那是消毒。”
想起酒精冲洗伤口带来火辣辣的刺痛,申明月不由抖了抖。
确实挺疼的,她当时差点陷入昏迷,萧老板为她消毒时硬生生疼得清醒过来。
“郎君,您送来的药贵不贵啊?咱们省着点用,後头有硬仗要打呢。”医帐内另一个伤员忧心忡忡的回话。
“是啊是啊,郎君,这麽好的药留着以後用,咱们可以忍忍的。”
“对,可以忍忍的,老头子我上过战场,这点痛不在话下。”
如果忽略他们龇牙咧嘴的神态,话语或许有几分可信。
申明月心里熨帖,环顾医帐一圈,抱拳作揖,扬声说:“不管是箭支还是止血药,我有的是法子给你们弄来,大家安心养伤,日後上了战场,还要多多倚靠诸位。”
都是外祖父留下的好儿郎,知道她借着剿匪练兵,二话不说撸袖子就上。
不眠不休六七天,总算将升州城外最大的一处匪窝剿灭,剩下那些不成气候的贼匪,又花了十来天全部解决。
如此高强度的大练兵,手下人嘴里不说,申明月也猜到他们快扛不住了。
部曲三千,青壮年只占其中一成,多数是外祖父留下的老兵。
“何大夫,辛苦你和小童了,医帐需要什麽尽管去报,”申明月转身,吩咐身後紧跟着她,同样是做男儿打扮的丫鬟,“去夥房传个话,今晚吃羊汤,犒劳大家。”
话未落音,医帐里传来一片欢呼,大家高喊“郎君”。
二牛这时舔舔嘴唇问:“能吃压缩饼干吗?沾着羊汤吃,肯定有滋味。”
申明月哭笑不得,萧老板说压缩饼干在她那里没有很多人爱吃,没想到在她这里意外的受欢迎。
“好,二牛叔若是能尽早恢复,压缩饼干管够!”申明月语气豪爽的回应。
慰问完受伤部曲,申明月脚步轻快地离开,转进另一个帐篷。
识字的部曲在盘点战利品,看到郎君来了立刻问好。
申明月点点头:“手脚轻些,若是遇到女儿家用的首饰,都留着,等我过目再决定。”
年轻部曲意外的瞄一眼郎君,嘴里应得好好的,心里纳闷极了。
郎君不爱红妆爱戎装,且整日扮成儿郎模样,竟也在意女儿家用的物件?
申明月没解释,扫一眼满当当的几个大木箱,心底开始琢磨下次给萧老板送什麽好。
或许频繁念叨起小卖部,一不小心便召唤出来,申明月望着金光闪闪的大门,露出满足笑容。
她看到大门里,萧妧妧百无聊赖地撑着脸,柳如烟趾高气昂地闯进去,破坏了安宁画面。
看到柳如烟,申明月皱了皱眉,淡淡地哼了一声,眼不见为净,偏过头,继续查看箱笼。
萧妧妧忙着无病呻吟的时候,柳如烟得意洋洋地跑来。
“萧老板你看,本宫也有好东西,比那个什麽明月的更好。”
萧妧妧先是看到她灿烂的丶花了妆的脸,随後视线下移,不由自主地凝向她脖颈。
【作者有话说】
[亲亲][亲亲][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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